“王爷恕罪,小孩子最怕苦。”
“无事,你这小滑头!”赵临漳摇摇头,没有沈云容害怕的发火,神色如常,只关心孩子的病,松开孩子,让人再去熬药。
拿过沈云容手里的帕子:“我自己来。”
沈云容抱着孩子安抚她,没有发觉赵临漳擦完身子,顺手将帕子塞进自己衣袖。
小思梁喝了药退热了,赵临漳看他发热,今夜也无法泡温泉,便在天黑前回府。
小思梁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隔日便好了差不多,只是偶尔一两声稚嫩的咳嗽。
临近春节,赵临漳更加忙碌,每日都有宴会。
推杯换盏,听着千遍一律恭维的话,丝竹声声,让他不再去想那日指腹没入柔软湿滑的触感。
常常回到府中都是深夜,怕过了寒气给孩子,他自洗漱后就歇下。已经快七天没有见孩子还有她。
不见面就不会多想,他或许该听皇兄的,娶一个王妃,便不会胡思乱想。
宫宴,歌舞升平,皇帝举杯敬酒,庆贺国泰民安。
酒过三巡,皇上像是会读心术,让赵临漳坐在他下首。
“七弟,又是一年岁末,母后还念着你未娶妻,你喜欢何种女子,就是天上仙女,朕都给你找来。”
看着这个和自己同岁,已经有了四五个皇子的皇兄,赵临漳这会难得没有一口回绝。
他喜欢何种女子,脑海里浮现一张芙蓉脸,还有殷红的唇含住手指的画面,一下让他浑身一激灵。
皇帝看出端倪,他还以为这个皇弟自律严谨,就和寺庙里的大和尚一样不近女色。他微倾上身,好奇惊喜道:“可是哪家贵女,朕亲自下旨赐婚。”
赵临漳闻言一声苦笑,若是哪家贵女便好了,他还能说服自己他自己,他们门当户对。
“皇上,臣弟公务繁忙,暂时未有结亲的打算。”他无法随便娶一个贵女,只因门当户对。
也不想强迫那个脑海中时常浮现的她,让她委屈臣服自己。
皇帝坐回身子,又是这一句无趣的回答。
“明年给你提几个得力下属分担公务,你再不娶妻,朕的耳朵都要让母后说出茧了。”
太后虽不是他的生母,也养育了他十几年,赵临漳点点头:“臣弟待会去向母后请罪。”
太后这两日身子不适没有赴宴。
宴后,赵临漳果真去慈安宫给太后请罪。
太后年纪大了,不想去宫宴上吹冷风,便借着身子不适没有露面。
听闻赵临漳前来,她忙让宫女请他进来。
一盏热茶后,太后忍不住老话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