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亦真见尹星越说越有些害怕,薄唇上扬,不紧不慢道:“你收集那么多符纸法宝,正好可以发挥作用。”
尹星一听,觉得有道理,脚步匆匆,而后从杂物之中取出八卦镜,险些亮瞎眼,回到玄亦真身旁,信誓旦旦的出声:“也是,我觉得可以把它挂在东苑辟邪!”
这八卦镜制作的精细,镜面特别通透,可见女官办事一丝不苟的严谨,随便拿出的物件都是极好的材质。
“随你,只要别一时顿悟出家就好。”玄亦真觉得八卦镜反射的光有些刺眼,没再多看,抬手揽着尹星,轻声调笑。
过去,玄亦真一直都不怎么喜欢照镜子。
尹星抬眸看着温婉含笑的玄亦真,似如沐春风,视线停留她的嫣色薄唇,仍旧隐隐有些泛肿,透着莫名的艳,暗想自己才不会出家。
其实玄亦真只要不玩的太危险,尹星还挺喜欢她那些不带重复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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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精心钻研驱邪之术的尹星,还不懂合理运用八卦镜,至少这等物件不该对着光亮,否则容易引火上身。
而那凝聚的光亮变化消退时,玄亦真视线随意扫过八卦镜中的自己,停留一瞬,而后移开目光。
镜子,在常人眼中可以正衣冠,但在玄亦真的眼里,它只会变的狰狞扭曲,犹如魑魅魍魉。
窗外湖风浪涌,潮声阵阵,玄亦真沉寂的沐浴灼人日光,仿佛随时要消散空中的幻影,视线专注的落在熟睡的尹星面容,微微伏身,同她躺在一处。
裙裳微晃,露出冷白脚踝间的银链,玄亦真修长指腹摸了摸尹星光洁面颊,有点烫。
玄亦真从来不避讳夏日灼人日光,但是尹星不同,她很怕热。
可尹星自从知道自己的病情,她便不再提及热,多数时候都会乖顺陪在身旁。
想到这里,玄亦真尽可能贴近尹星面颊,感受她单薄衣物透过的绵软热意,只觉像是贴近太阳。
还是一颗只会围绕自己,不遗余力给予一切温暖的太阳。
哪怕可能会被灼烧血肉脏腑,玄亦真也总是忍不住想要贪婪的吞掉这颗太阳。
可玄亦真到底只是抬手圈住自己的太阳,隐忍破坏与肆虐的疯狂念想。
堂外光亮无声流转间,堂内矮榻处两人亲密身影,因药炉弥漫的丝丝缕缕淡雾,而模糊光景。
此时另一处屋院里的柳慈,解下沾染猩红血迹的手套,将素白双手浸于盆中,水光流动映出些许刺眼光亮。
上官胜看着接受尸检的大公主尸首,随即命人抬回住处灵堂,准备丧事。
江云端着茶递给柳慈,探究出声:“怎么样?”
柳慈喝了口茶水,落座身旁,如实应:“大公主的鼻腔里查验出与住处药炉里相似的无相花粉,想来宫卫们发狂也是如此缘故。”
“除此以外呢?”上官胜关切的问询。
“那处箭矢是贯穿致命伤,大公主身上没有别的致命伤处,不过她的头部有很严重的病变现象,应该是无相花毒的原因。”柳慈蹙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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