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至于这么没眼色。
但是……
“做都?做了,不吃岂不浪费?我已经跟他们说了,晚上不用特意给我做别的。”
“你尽管吃,”不然父母恐怕要认为?怠慢了他,沈俞轻声问,“那?东西,你是何时备下的?”
“你说香膏?”贺绝没有隐瞒,“你养伤的时候,让大夫调制的。”
遇热即化?,很好用。
“……你早有预谋。”
“我本就一直对你有心,没有预谋,才是怪事。”
“……”
贺绝:“你会生气吗?”
“不会。”
沈俞说的是实话。
若他没有早早对他上心,他会折在风雷教,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一个月的共处,也就不会有这段……情缘。
一碗粥喝完,沈俞拿了手绢擦了擦嘴:“可有人来找我?”
“有,你弟弟来找过?你,我说你昨夜和我彻夜长谈,还未起?。”
“……嗯。”
好一个彻夜长谈。
沈俞眉心微蹙:“我只怕……有人听到了昨夜的动静。”
情难自禁时,难以忍住。
“没事,我有注意,附近无人。”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真没人听到。”
沈俞见他说得坚决,便不再多言,只小声提醒:“在离家之?前,还是别再……行吗?”
“行啊,只要你说,我就听。”
沈俞看着他含情的眼,喉咙微动:“你……你亲人都?不在世了?”
“嗯。”
“那?你……不为?贺家传宗接代吗?”
“不用,”贺绝扬眉,“我贺家人只做想做之?事,不做所谓世人觉得应做之?事。若要传宗接代,也只能是因为?想,而不是因为?应该。”
沈俞哑然:“还真是……肆意。”
“肆意才能自在。”
“此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