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他可能还要再看一下确定一下,但贺绝,他每周都负责给他体检,对他那张脸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贺父皱眉:“等仪器吧。”
……
结果出来的时候,贺父看着鉴定,心情有些复杂:“老大,这确定是阿绝的头发吧?”
“确定啊,我在他床上找的。”
“……”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能那么大?阿绝上周拒绝了你的体检,然后再也没来参加过家宴,而且……我们总感觉他不对。”
贺父看向家庭医生:
“他的性格,他的眼神,他和我们的相处模式,对我们的态度……都不太对。”
家庭医生正色道:“小少爷才刚成年不久,也许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也许就是突然想法变了,有变化都是正常的。”
“正常吗?”
“正常啊,有的未成年时乖乖巧巧,成年后叛逆得不行,有的未成年时调皮捣蛋,成年后又斯文稳重……幼时和成长后的对比比较明显,总之,在我看来,这不算异常。”
贺父:“……我们对他的感觉,也会变?”
“他变了,你们觉得他不是熟悉的那个他了,不适应也是正常的,”家庭医生没想到自己还要负责心理范畴,轻咳一声,“你们多处处就好了。”
孩子长大了,总要习惯的。
贺大哥突然道:“自从把沈俞带回家之后,他没再出去玩过了,其他想叫他的,都被他拉黑了。他和那些以前爱玩的朋友,都断了联系。”
“这就对了!”
家庭医生很镇定:“遇到了喜欢的人,想让自己变好,这是原因。拒绝每周体检也很简单,他都不玩了,为什么要体检?而且这种事要是被对象知道了,也不好,所以他拒绝。”
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
第二天,贺绝被电话从床上吵醒。
“什么事?”
贺大哥温声道:“过两天的家宴,你回来吗?”
贺绝:“嗯,回。”
“好,妈说亲自下厨给你做一些菜,我们在偏院一家人吃,不跟大部队。”
“好。”
挂断了电话,贺绝低头看向已经被吵醒的沈俞,勾唇:“看,得到了结果,他们愧疚了。”
沈俞闭回眼,声音嘶哑:“也许是一场鸿门宴。”
“那我也不怕,我去给你倒杯水?”
“嗯。”
贺绝喂他喝了水:“接着睡?”
“不睡了,”沈俞揉了揉眼睛,“我得起来做个早餐,去工作了。”
“要不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