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他触及到楚辞生湿红潮热的眼尾,到底没舍得逼兄长醒来。
于是楚淮南直接带着满身爱欲的痕迹,来到了楚念北的房间。
楚念北冷冷的睨着自己同胞兄长,他扫过楚淮南因为饕足而生了些鬼艳的面皮,堪堪将嘴里更多的恶意言语咽下,最终只化作冷漠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如果是炫耀的话,请尽早离开,我没时间陪你玩幼稚的游戏。”
楚淮南没有在意弟弟恶劣态度,他面色烦躁。因为一个名字而暴躁得很:“沈夺玉是谁?”
楚淮南就不信以楚念北骨子下的狠劲儿来,没有将哥哥身边的人摸得一清二楚。
然而,楚念北是真的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他略略垂眸,懒得浪费时间在幼稚胞兄身上,清隽高冷的幼子漠不关心的视线停驻在手里的书本上:“没听过,不知道。想知道什么阿猫阿狗的消息,就自己去查。”
楚淮南咬牙切齿,只当弟弟在哄着他玩,他恶狠狠的冷嗤出声道:“大哥睡着了嘴里还念叨着他的名字,你这种白皮黑心的货色会不知道?”
楚念北抬起头来,墨如点漆的眸子深深盯着胞兄,观察着他的表情,在发觉楚淮南不是因为赌气而胡言乱语后,他攥着书本的手猛然握紧,骨节发白。
“我会查清楚。”楚念北脸色微沉。
这不仅是关乎一个简单的名字,而在于楚念北这种恨不得将楚辞生周边的人探查得一清二楚的性格,突然出现一个没有被探知过的陌生人,让楚念北分外警惕和不安。
不过他们这点堪称刻骨的占有欲,暂且还是没有暴露在兄长眼皮子底下。
楚辞生舒舒服服的睡到自然醒,然后睁开了眼睛。
发觉床是自己的床,而自己一个人占据了整张床以后,青年差点热泪盈眶。
外面的敲门声打断楚辞生的快乐时间,幼弟站在门外,唇抿成一条直线:“父亲派的人快到了,哥哥早点下来。”
楚辞生点了点头,听见他的话难免流露一点点喜悦在眸子里,他唇边抑制不住上扬,嗓音也柔软下去:“知道了。”
楚父哪怕对待自己的孩子,在教导上依然是极为严苛的,而平日也因为公务繁忙,楚父常年不在家里。可是如今他们要去父亲眼皮子底下,纵使两个弟弟如今有了大本事,但也依旧会顾忌父亲…
楚念北漆黑深邃的眸子在漠然下藏着复杂的情绪,兄长松了一口气的如释重负,他如何看不懂?
但正因为看懂了,哪怕明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很可恶,是极为不明智的…但是楚念北依然心生不甘。
兄长迷茫地看着伫立在原地的楚念北,只见幼弟沉默面对自己,眼神幽深又复杂。
已经被两个弟弟折腾怕了的楚辞生攥紧了门把手,唇瓣动了动,怯怯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楚念北将他下意识防备的眼神看在眼里,他忽然伸手,牢牢的将哥哥推到在门框上。楚辞生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后背猝然撞上冷硬墙壁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楚辞生试图挣扎了,却没能从幼弟的怀里挣脱,只能抬起尚带着情欲水色残痕的眸子,惶恐的看着他。
楚念北心里逼出些不可遏制的浮现出愤怒来,他知道哥哥面容上的余留下的水润情欲,是因谁而起。
他也知道他们度过了一个夜晚。
一个什么事都能做尽的夜晚。
哥哥在也不是他独一无二的战利品,他身上已经有了楚淮南令人厌烦的味道…说不定还有更多更多的人…比如沈夺玉?
以楚念北的手段,竟然没能查到蛛丝马迹。
这让楚念北难以抑制地生出点偏执与惶恐来,能在睡梦里都能念出来名字,那该是多么亲密,多么刻骨铭心的感情?
或许…那是自己尚年幼时,出现在青春正好的兄长身边的人?
莫不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楚念北手指动了动,他甚至想要用异能逼出兄长口中的那个人全部信息,甚至做更多过分的事,比如脑控哥哥,让他把自己当做唯一…
察觉到自己危险的想法后,楚念北猛地从不可遏制的疯魔中醒过神来,他难得失态倒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