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生当然是说笑的。
但是姜愫真的烦死了。
明明眼前的男人是他现在最讨厌的人,但自己还在被迫承受着他的好意,甚至莫名其妙的对他也有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该死!
一定是这个家伙身上不正常所导致的。
楚辞生终于给他包扎好了伤口,言语是对病患一贯的温柔,他嘱咐道:“这两天要小心,不要撕裂了伤口。”
姜愫没理他。
少年心里暗自思索,应该是自己昨晚没有得手才导致的,今天晚上吸点楚辞生的血,说不定就正常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藤蔓又重新攀上了青年的身体。
可今晚姜愫没有对楚辞生下黑手,只是将其催眠罢了。
姜愫虽然性格的确恶劣至,但也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
要折磨,也明天再说罢了。呵,今天先放这个蠢货一马…
呜!
姜愫只想搞点楚辞生的血试试味道。
可是牵连神经的藤蔓一旦攀上了那具富有男性美感的身体,便如同不受控制想要往楚辞生衣服里钻。
姜愫明明可以立刻止住现在似乎有了自己喜好的藤蔓,但是他却难以扼制地想到了今天凑的极近的淡色唇肉。
月光下无知无觉的男性宛如一只被献祭的纯白羔羊。
姜愫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昨日窥见的风情,明明是个该死的圣父蠢货,一张平凡能让人看两眼就生厌的脸,可这具身子长得的确很好。
楚辞生皮肤白腻柔嫩,如果在上面轻轻摩挲,一定会露出花瓣似的印子。
李月镜是个自己风流浪荡,但是对于上过床的小情人却很有占有欲的一类人,如果她发现自己未婚夫身上有着暧昧的红痕,会不会自己就——
姜愫给自己淫邪的行为找了个理由,他已经期待楚辞生被抛弃的情景了。
当然,少年没有忘记自己来时的目的。
藤枝上下层层缠绕住了猎物,似乎在选择从哪里下手。
猎物脖颈的鲜血应该是最为温暖炙热的存在,轻轻刺入进去便能立刻喷涌出好多血液…
如果从心脏穿进也不错,面前的圣父是自己的情敌,想必让他于不能醒来的睡梦中感受到钻心之痛也是活该!
可纠结到最后,细小的藤蔓只是化作针尖,轻轻刺入的男人的指腹。
伤口只沁出来一颗血珠。
藤蔓想要贪婪的吸食这具肉体当中更滚烫热烈的血液,却被它的主人无情抽出来。
姜愫捧着那只手,柔软的舌头轻轻舔舐上那滴血珠。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心软。
大概…可能白日里真的有一瞬间被这个男人的温和真诚所蛊惑?
也可能是自己内心仅存的一点作为人的温存。
简直像个笑话。
这是姜愫第一次用口舌去品尝猎物的血液,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身体本身对血肉的极度敏感,还是因为楚辞生的特殊体质。
哪怕仅仅是一滴血,也让他心脏迅速跳动,想要…
不够…一滴血根本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