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太子殿下一定要邀他用午膳,而是,这不符合太子殿下一贯的待客之道。
两相对比,显得他像是被轻慢了。
可太子殿下对他的奖赏又十分厚重,言语间不乏有欣赏之意,两人相交甚欢,这让顾熹之不禁感到违和。
连带着同谢晁楼交谈的心思也没有了,言简意赅地回答完他,陷入了一阵缄默。
好在到了上值时间,谢晁楼同他暂别,没有发觉,顾熹之也被侍讲学士领去另一边整理文献典籍。
他顿时收束起神思不属的心情,专心处理政务。
再一抬头,是金灿灿的落霞晃了眼睛,顾熹之阖上手中典籍,他今日的政务完成了。
顾熹之态度恭谦地请侍讲学士过
,虑和心之所向下慎重做出的选择。
但旁人却不这么以为。
顾熹之自己虽不在意这些揣测,却担心于太子殿下名声有碍。
侍讲学士一席话,也映证了这一点。
这就让顾熹之困惑了,从头到尾都是他在主动,太子殿下固然言语称赞他,却不曾向他抛出过橄榄枝,顾熹之亦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太子殿下非要笼络他不可。
那太子殿下的态度就十分地不对劲了。
不仅是待客之道的轻慢,热络却又保留的态度,甚至有些散漫轻佻的语气,顾熹之也是到现在才冷静地回过味来,太子殿下不是不拿他当外人,而是压根没有在意过。
说不在意都牵强了,顾熹之甚至觉得,太子殿下是在敷衍他。
但这就更矛盾了,太子殿下既没有招揽他之意,又何必如此上心,不仅给他和母亲安排了住处,还处处周到照拂。
仅仅体恤,需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况且他现在可以自食其力,太子殿下完全不必再多费心。
救命之恩,足以让他用余生报答,虚与委蛇的客套反倒多此一举。
顾熹之实在是想不出缘由了,更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价值可图。那么,当他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答案即使再难以置信,也是事实:
“——太子殿下,是不是不喜欢我?”
结果自然无人回答,却毋庸置疑。顾熹之怆然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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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熹之提着木盒走回家,这一路上他心情起起落落,临到家门口时才猛地恍然,太子殿下喜不喜欢他又有什么打紧,他是来效忠殿下的,不是要求殿下喜欢他的,险些陷入了歧路。
何况,殿下对他已是好极。
顾熹之不是不思图报贪得无厌的人。
这般想着,心头阴郁一扫而空,顾熹之重又舒朗起来。
甫一进家门,沈玉兰告诉儿子今日有好几人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