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气候又有些冷,荀爽的身体又不太好了,他的旧病复发,整日憋不住的咳嗽。
孙子辈儿的荀攸给他抓了不少的药物,但是也不见好。
今日,荀攸又端了一碗药到他的面前。
“叔公,趁着药汤还热,快喝些吧。”
荀爽接过了荀攸递过来的药碗……
“唉,其实不需给老夫花这么多钱,我这年纪也是到了,寿数也到了,我这病啊,不是靠吃药就能吃的好了。”
荀攸忙安慰他:“叔公,不要这般说,您老人家多福多寿,你的病过了年一定会好起来的。”
荀爽摇了摇头,并没有把荀攸的话当回事。
“你叔叔在幽州来了一封家书,是替刘俭说话的,想让咱们做主,在朝堂之上拉拢清流诸人,为刘俭谏言。”
“对于这件事儿,你怎么看?”
荀攸问道:“不知叔叔的书信何在?”
荀爽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桌案。
“就在那边,你自己去看吧。”
荀攸来到了桌案前,伸手将书信从桌案上拿了起来。
他认真的看了许久,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发表言论。
少时,方听荀攸慢悠悠的道:“叔公想帮忙吗?”
荀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现在问的人是你呀。”
“帮!”
荀攸非常肯定的说了。
“咳咳咳!”
荀爽非常重的又咳嗽了几声。
“为何呀?难道你不怕他是奸臣,其是为了分权而出此策?”
荀攸说道:“我观刘德然这些年所作所为,非为奸臣也。”
“相反,也正因为有此人在河北,方能保住我大汉朝的一方昌盛。”
“北地异族面对他,尽皆束手。”
“授以其治理北方的权柄,对大汉朝而言有益无害。”
“而且在这个时候,若是能够帮助刘德然,便也是帮助荀家。”
荀爽道:“哦?为何如此说?”
荀攸施礼:“叔公,诸位叔叔入仕,多数人看好二袁,唯有文若叔叔慧眼独到,前往北方归附于刘德然麾下,时至今日,文若叔名震天下,他坐镇幽州,治理一方,北境之人无不佩服!”
“只是文若叔叔与刘德然的交情,目前只限于他们两个人的私交,就天下的整体形势来看,我荀家在二袁身上的投入依旧比在刘俭身上的投入要大,我虽不知道刘德然心胸如何,但这事儿对荀家而言,终归是受人话柄。”
“我荀家在汝颍经营多年,与袁氏之间的关系,那自然是不必说的。”
“只是现在跟刘俭之间,我荀家只有文若叔一个人作为桥梁,这交情未免太过单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