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祀不自觉的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了些,仿佛这样才能确认乔初瑜的存在。
在乔初瑜看不见的地方,齐祀阴沉着脸,眼中愠色渐浓:“阿瑜放心,孤不会放过他们的。”
乔初瑜嗯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挣开:“殿下,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
齐祀一瞬不瞬的望她:“八百。”
“桐丘城的事殿下打算怎么办?”
齐祀掌心覆在乔初瑜的发顶,带了一丝温柔缱绻的意味。
“明日一早,孤留下四百人护着你,四百人和孤去桐丘。”
乔初瑜期待的望着他:“那阿瑜还回上京吗?”
经过这次,她实在是怕了,就是身边有再多的护卫,都不及齐祀在身边来的安心。
齐祀眼中浮起愧疚:“你和孤一起。”
“最迟七日,孤就带阿瑜回上京。”
齐祀从不说虚话,听罢,一双杏眸升起点点笑意,乔初瑜主动再进了齐祀的怀里,欢快的道:“那阿瑜就等着殿下了。”
老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正逢乔初瑜又受了委屈,齐祀正是愧疚和心疼的时候,今日的晚膳都是齐祀一口一口的喂的。
翌日清晨,天才微微亮,齐祀就带着人向桐丘城赶去。
待乔初瑜醒来后再赶去,已是黄昏。
此时,太子带兵进了桐丘的消息也传遍了罗州。
再次到桐丘,已是不一样的气象。
就说那醒目的几处华贵宅子,已被全部查封,门前还有百姓扔的和了水的泥,一片狼藉。
大街上的人倒是多了些,新增了许多商贩。
乔初瑜好奇就派了人打听才知,桐丘的穷苦,都是罗州那些富商一手造就的。
商人重利,开采井盐一个不好那是要死人的。
他们给了月银低,没几个百姓愿意去做。
见雇不到人,那些商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捆了人去,常年以来,这桐丘城的年轻力壮的男子就全部被压着去了山中。
齐祀一来,直接将桐丘
上下的官撸了个遍,再做主放了这些人。
若是愿意的,也可以留下,每月都有银子。
此举极得民心,就连乔初瑜住在驿站,都能听见百姓在说齐祀的好。
在桐丘住了一晚,一日后,赶在晌午前,到了罗州。
一入王宅,乔初瑜就迫不及待的歇下了。
那天的刺杀令她大伤元气,时不时的就犯困。
齐祀拿住了井盐这么大的筹码,也没着急一一清算,而是留在王宅中陪着乔初瑜。
这一陪就是三日。
第一日第二日外面的人还能沉的住气,第三日,太子下令,四日后返京。
这一消息传出去,直接闹翻了天。
太子一走,回了上京,直接上查到东西一五一十的禀给陛下,他们不死都要掉块肉。
若是陛下手段在狠厉些,下场怕是和柳家一样。
一时间,沾染了此事的人家个个风声鹤唳。
那边,贾骁每日在衙署不得安宁,只好称病躲在府中。
没了贾骁,还有王同,王家也是做生意的,从前和罗州各家也是多有交情,心急的直接将拜帖递到了王同手中。
王同不想得罪人,更不敢做太子的主,只好将这些帖子拿了回来,全部送到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