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昕向来掩藏不住她的恶劣,她很欣赏的看着陆沉星眼睛的变化,这特别有意思,生气的时候,那眼神恨不得能吃掉她。
许苏昕很享受的这种恨,让她的征服欲,有了满足的胜利感。
很爽,看一眼就会觉得头皮发麻。
比起证件,此时她更想要一个吻,把陆沉星的嘴咬烂,再给她一耳光。贱狗。
许苏昕很想受这种赢的感觉,唇角微扬:“是不是该兑现赌注了?”
陆沉星也在回视她,这样的许苏昕让人很想把她撕碎弄坏。
自比赛结束起,楼鸢的脸色就难看至极,面部肌肉不住颤抖,她根本无法接受赢家是许苏昕。听到这话,她本能的开口:“许苏昕,这种口头约定凭什么要兑现?你又能拿我们怎样?”她越说越得意,恶意爬满整张脸,“玩弄人不就是这样吗?谁规定必须遵守约定?对吧?”
许苏昕正思索如何向陆沉星开口,目光便转向陆沉星投去一瞥,眼尾轻挑:“是这样吗,陆总?”
陆沉星眸色微沉,显然对楼鸢的失态颇为不悦。她淡淡开口:“楼小姐,注意用词——不是我们。”
楼鸢脸色惨白地僵在原地,身旁的人都不自觉挪开半步。愿赌服输,这事既不涉钱财也不关权势,纯粹是颜面尽失。更何况,众人虽想看到许苏昕受挫,却也不介意目睹楼鸢当众出丑。
许苏昕轻轻击掌,一群黑衣保镖应声上前。
所有视线都聚焦在陆沉星身上。她眸色深沉,显得面色阴沉得可怕,输给许苏昕,让她陷入了极度的躁郁中。
就在许苏昕即将踏入后方休息室时,手腕突然被牢牢攥住。
许苏昕垂眸看着,说:“陆总,待会出来见不到证件,我就默认你选了后者。”
旁边傅柒冉开口,“你急什么,已经让助理去拿证件了。”
许苏昕去休息室前,顺手从教练手中接过方才的马鞭,在栏杆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然后“啪”的一声脆响,震住了全场。
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见,许苏昕含笑的眼底在刹那间冷了,楼鸢被“请”进休息室的时候,脸色煞白。
“许苏昕,我绝不会跪。你现在一无所有,我只要动动手指……”
宽阔的休息室内灯光明亮,将许苏昕那张脸笼在暖光里。她慵懒地坐在沙发里,唇边仍噙着那抹似笑非笑,指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马鞭,和曾经许多年一模一样。
她自然没请楼鸢入座,只抬了抬眼,声音平静:“楼鸢,给你上一课。赛马场的比赛全程公证,为吸引全球顶级资本的目光,会通过各大媒体向世界转播。你家公司的股价,以及合作,都会因你今日的失信直线下降。知道陆沉星为什么把你撇开吗?”
她微微前倾,眼底掠过一丝讥诮:“因为她输得起,而你——输不起。你是你,她是陆沉星。”
这一课,她讲得明明白白。楼鸢死死咬住嘴唇,她确实想借陆沉星的势压许苏昕一头,这才壮着胆子跟注。可若拉着陆沉星一起输,那便是闯了大祸。
她若赖账,陆沉星难免声誉受损;她若认赔,就更坐实了陆沉星绝无耍赖的可能。
可是她许苏昕就不怕自己会输吗?
许苏昕试了试鞭子的韧性,睨向楼鸢,声音沉下:“跪下。”
楼鸢气得脸色发青,胸口剧烈起伏,眼眶憋得通红。
许苏昕手中马鞭狠狠抽向她膝窝,楼鸢如同受伤的马匹,踉跄着跪倒在地。
许苏昕轻笑出声,“好久没见你们跪着和我说话了,真是让人浑身不自在呢。”
“刚才拍照拍得很起劲是吧?”
她微微俯身,那张明艳张扬的脸逼近楼鸢,指尖轻点自己脸颊:“很有诱惑力对吧?说说,当时打算怎么弄死我?”
楼鸢死死咬着牙关。
“够了吧?我已经给你跪下了,你别太过分。”
许苏昕嘶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马鞭:“谁说过这是惩罚了?”
楼鸢整个人都在剧烈发抖,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