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洛道:“回头再和你说,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
夏雪落回来把手绢还给夏洛洛,那上面有点点血迹,夏洛洛道:“娘……娘娘,你!”
文妃道:“没事,老毛病了,这都是我的报应,前日我忽然旧疾复发,我便知道你好多了,这样我才高兴。”
说着,文妃竟然还啜泣了。
“行了,快点说你们的事吧。”
秦枫道:“娘娘,请问鸳鸯楼清儿姑娘,是否在您这里。”
文妃迟疑了片刻道:“你们怎么知道清儿在我这里的?”
秦枫道:“我有我的门路,查清云剑道尊身死之事,是圣上的旨意,还请娘娘唤出清儿,只要她与此事无关,我以人格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文妃笑了一下,虽然隔着纱帘看不见文妃具体样貌,但在秦枫残留的记忆里,那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相隔多年,不想她是鸳鸯楼出身。
“不妨事,其实你们已经见过了,清儿~出来吧,云儿来找你了。”
“握草。”
一个宫女迈着小碎步从纱帐后边钻了出来,秦枫和夏洛洛一看,竟然是刚才在宫门口收钱报信的宫女。
宫女一撕面具,露出本来模样,就像忘川画上一般。
“云儿姑娘,有礼了。”
清儿行了个特殊的礼节,那是鸳鸯楼花魁才能受的礼,夏洛洛也予以回礼:“清儿好久不见。”
清儿道:“我到鸳鸯楼比较晚,但也见过云儿姑娘风采,今日得见,当真三生有幸。”
秦枫心想,这俩人怎么还吹上了,时间宝贵啊。
夏洛洛道:“清儿谬赞了,体弱将死之人,都是姐妹们照顾,我来此寻你是想问,那云剑到底是怎么死的。”
清儿抿了抿嘴唇道:“云剑,是陈正杀的。”
这是个让给秦枫无比震惊的答案,因为他一直觉得夏雪飞杀陈正是为了杀人灭口,根本不是想杀掉真凶,现在按清儿的说法,难道还冤枉了陈正?
清儿道:“我与陈正互有信物,刚刚,他的信物碎掉了,想来怕是凶多吉少。”
看着样子,清儿和陈正是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的,看来这些灵元山弟子都不实在,陈正在夏祁祁面前表现得那么忠心,结果却和清儿暗通款曲。
秦枫是不忍心告诉她陈正已死,还被砍下脑袋这个事的,但他还是想知道真相。
清儿也不啰嗦,讲了她所经历的事情。
云剑是个好色之徒,他一直对鸳鸯楼的姑娘们垂涎三尺,但鸳鸯楼有着他也不敢招惹的背景,所以一直还比较克制。
直到昨夜,他亲自到鸳鸯楼挑走了清儿,出台去人家府上表演,这并不违背鸳鸯楼的原则。
但云剑色胆包天,竟然想霸王硬上弓,纠缠之间,二人互有抓伤。
清儿越反抗,云剑就越兴奋,清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云剑好像修为全失的样子,她稍微挣扎,便能逃脱云剑的魔爪。
但云剑余威尚在,清儿完全不敢真的动手,毕竟云剑一人千军万马都拦不住。、
就这样挣扎了一会,陈正忽然破门而入,用剑将云剑刺了个对穿,清儿无奈,只能逃入宫中找文妃娘娘庇护。
秦枫道:“那你确定当时云剑已经死了吗?”
清儿道:“我走的时候,云剑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可怜陈正,他和我一直情投意合,这些年虽然鲜少相会,但感情一直没变过,书信也一直往来,本来想着哪天他能下山来接我,没想到……”
人都死了,秦枫也不想破坏陈正在她心里的美好形象,但如此看来,陈正很可能有一个鱼塘,里边都是各路美女。
毕竟灵元山弟子的身份对夏祁祁这种身份的人来说什么都不是,但对一般女子,那绝对有吸引力。
但没想到陈正却敢为了自己的女人,杀掉云剑,这种行为简直匪夷所思,而且云剑不动了,并不代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