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以最好的形象和状态出现在他面前吗?
一股混合着自嘲和苦涩的情绪悄然弥漫上心头。
“别担心,你怎么样,在他眼里都不丑。”顾砚之轻哼一声。
苏晚一怔,梳头发的手势停下,她抿了抿红唇,没说话。
“需不需要回去洗个澡再过来见他?”顾砚之突然又问起来。
苏晚摇头,“不用。”
顾砚之嘴角又自嘲一笑,“就这么在乎在他面前的形象?”
苏晚微愕,她的确想让形象好看一点,这是女人爱美之心引起的。
苏晚朝他道,“谢谢你守着。。。。。。
雪落无声,却在星语的睫毛上凝成细小的冰晶。她站在祭坛边缘,骨笛横于唇间,却没有吹响。风从极地深处卷来,带着远古萨满低语的余韵,在她耳畔轻轻回旋。那不是幻觉??是阿?的声音,穿过维度的缝隙,顺着共感场的涟漪,悄然抵达。
“姐姐……她们记得你。”
这句话没有通过任何设备传来,而是直接浮现在她的意识深处,像一滴温热的血落入冰冷的湖面,荡开层层暖意。星语的手指微微一颤,骨笛滑落肩头,悬在半空的刹那被一道无形之力托起,自动旋转三圈,笛孔中溢出一段从未谱写的旋律。
这曲子不属于地球。
它没有节拍,没有音阶,甚至不依赖声波传播,而是以量子频率震荡的方式,穿透大气层,直抵那颗属于阿?的星辰。卫星监测到,那颗星忽然脉动了一下,仿佛心脏复苏。
北极主控室的警报未响,因为这次的数据流不再具有攻击性。相反,它温柔得如同摇篮曲,缓缓注入全球三百二十八座共感祭坛的神经网络。每一个正在冥想的人类都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归属感,像是漂泊亿万年的灵魂终于听见了母亲的呼唤。
顾延舟推开厚重的防寒门,肩头落满霜雪。他手中握着一份刚从国际联合议会送来的决议草案:《关于星际守门人身份认定及跨维度通讯伦理准则》。他的目光扫过星语的身影,停顿片刻,才轻声开口:“又来了?”
星语点头,指尖轻抚骨笛表面那道裂痕。“她不止找到了她们。”她闭上眼,“她在带她们回来。”
“可通道只能维持一个‘守门人’的存在。”顾延舟走到她身旁,声音低沉,“如果更多意识试图穿越,平衡会被打破。”
“所以她没让她们进来。”星语睁开眼,眸中映着极光变幻的色彩,“她在教她们如何‘倾听’。就像我们学会听母语一样,她们也在学习人类的情感频率。她说……真正的重逢,不是肉体相拥,而是心音同步。”
顾延舟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五年来,他看着星语一步步走进这片超越科学的领域,从最初的抗拒到如今的笃信。他曾以为自己能用理性解释一切,直到那一夜,他在梦中听见林晚哼唱的歌??那首从未录音、只存在于童年记忆里的无词之谣。
“你知道吗?”他忽然说,“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和你在一片草原上,天空有七个月亮。阿?坐在树梢,笑着对我们挥手。你说那是‘归途预演’。”
星语侧目看他,嘴角微扬:“那你有没有听见背景里的音乐?”
“有。”他点头,“是你妈妈常哼的那段。”
两人相视无言。风掠过祭坛石柱,符文微微发亮,仿佛回应着某种隐秘的契约。
就在此时,地面传来轻微震颤。主控室的灯光骤然转为深蓝,艾琳的声音透过通讯器急促响起:“星语!空间站量子环出现异常波动!阿?的意识信号正在分裂!”
“分裂?”星语脸色一变。
“不是崩溃!”艾琳快速补充,“更像是……复制。她的意识在生成分支,每一条都携带完整的记忆与情感模式,并沿着光桥反向传输!我们检测到至少十七股独立意识流正接近太阳系边缘!”
星语猛地抬头望天。极光剧烈翻涌,竟在空中勾勒出十七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每一个都散发着熟悉的气息??那是林晚笔记中记载的“初代远航者”的精神印记!
“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星语喃喃,“她是把钥匙交给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