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要他开口,轻而易举就能将她从泥潭中拉出来。
她不需要什么名分,也不需要留在他身边。
她只想要离开这个承载了她所有耻辱的地方。
最后回答她的,只有一盆冷水。
她便知道,萧玄佑也靠不住。
她必须要自己想办法离开此处。
随后他们的关系就开始越来越恶劣。
虽然表面上无动于衷,可彼此都憋着一股劲。
她越是想要离开,萧玄佑就越是将她看管得严实。
她的反抗就越是激烈。
在被送回将军府的路上,被大夫把完脉说一切无碍只是受到了惊吓,姜栀一路都是茫然的。
直到听到陆渊和谢祁提起萧玄佑的伤势,她才象是突然回神,惨白着脸攥着衣袖问他们,“太子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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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脸色沉重,语气带了遮掩不住的担忧,“情况不太好,太子从上面摔下来就受了内伤,最严重的还在头部,一直昏迷不醒,城里最厉害的大夫都请来了,还在商讨该如何治疔。”
萧玄佑自己也有从京都带来的太医,但也同样束手无策。
这件事发生得实在太过蹊跷。
祭台是萧玄佑亲自监督建造的,这几个狄人是陆渊亲手捆上的,而自己负责姜栀的安全。
他相信两个都是深思熟虑的谨慎之人,怎么祭台倒塌的同时,刺客就刚好挣脱束缚冲过来,阻了他们的手脚呢?
但姜栀现下没有心思想这些。
“我过去看看他。”她神情冷静道。
无论如何,萧玄佑都是为她才受这么重的伤。
“现在那边很乱,大夫围了一圈,这么大的事已经八百里加急传信给圣上了。栀栀你也受了惊吓先休息会,等情况稳定了我再送你过去。”
姜栀却没有说话,直接推门出去,“那我自己过去。”
谢祁没了办法,只能抬脚跟上,“那你走慢点等等我,当心自己身子。”
房间内只剩下了陆渊一人。
从回来的路上开始他就一言不发,眉头紧皱。
方才祭台上发生的意外一遍遍在他脑子里过。
到底是谁,能在他们三个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
陆渊唤来邺七,让他将祭台周围控制起来,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