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他抬起头,高挺鼻尖和唇瓣上那一片可疑的水渍时,姜栀羞愤欲死。
她都怀疑他一开始的生涩根本就是装的,不然哪来那么多花样?
姜栀终于忍不住,一巴掌甩在了谢祁的脸上。
“混蛋,哪有这样的?”
“就算我同意,怎么能这么多”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她低头终于看清身上斑驳深浅不一的痕迹,简直快气疯了。
这谢祁就是属狗的!
谢祁被她毫无力气的手打了一巴掌,浑身顿时起了一阵战栗,刚刚消退下去的药力又有卷土重来的征兆。
但现下是真的不行了。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谢祁还是知道的。
他精神斗擞地起身,用自己的里衣替她上下擦拭干净。
但她的衣衫已经不能穿了,谢祁不由一阵后悔,只能用自己的披风裹紧她,外面再套上她的大氅。
于是除了发髻微乱,眼框微红外,丝毫看不出姜栀这一夜到底经历了什么。
谢祁自己则随意地套上外衫,用邺七那件披风盖住自己皱巴巴的外衫。
他做这些的时候,姜栀一直瞪着他,明显是被气得狠了,也不怎么肯配合。
直到传来谢祁的一声低呼,“栀栀你看。”
姜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霜衡草竟然已然开花了。
浅紫渐白的花在晨曦中被镀上一层浅金的光,美得让人屏住呼吸,生怕就这么被风吹散了。
姜栀顿时没了其他的心思,上前小心翼翼地摘下花,放入皮囊中。
谢祁则收好那封密信,将山洞内遗留的衣衫用火折子点燃,烧了个干干净净。
很快昨夜山洞内那一夜荒唐的痕迹便消散无踪。
“谢世子,如我昨夜所说,山洞内发生的事是一时情急无可奈何,回去之后,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赶回去的路上,姜栀再次强调道。
否则若是被陆渊知道,不知又会生出怎样的风波。
“好。”谢祁的声音被风吹散。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怎么可能啊。
栀栀怎么会这般天真。
两人一路没下马直接回了将军府,谢祁将姜栀直接抱着回了她的房间。
下人已经备好了热水。
谢祁二话不说剥开姜栀层层叠叠的衣物,将她小心放入浴桶内。
“你体内留的东西太多,我来帮你清理。”他边说边取过架子上的巾帕,一点都没有身为始作俑者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