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林陌顺势将柳紫嫣推倒在地。
一场桃园春色,于此上演。
与以往不同的是,林陌与柳紫嫣这一次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交流,还有来自灵魂深处的交流。
如此这般,半月时间过去了。
在这期间,通过与柳紫嫣的阴阳调和。
林陌的修为如水到渠成般,顺利突破至化神后期。
连带着柳紫嫣的修为,也跟着强横了许多。
“夫君,我的这个给你,你的这个便放在我这里吧。”完事之后,柳紫嫣将自己的木雕小人交给了林陌,她自己收起了林陌的。。。。。。
春风拂过书院的瓦檐,吹动了钟楼檐角悬挂的铜铃。那铃声清脆却不喧闹,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林昭坐在灯下,笔尖悬在纸面,迟迟未落。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比铜铃更清晰。
阿芜那首歌还在他耳边回荡。
“我想,看看夏天。”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轻轻插进一道他从未敢触碰的锁孔。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为她抵抗命运,却从没问过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是神位,不是牺牲,也不是永生??只是一个季节。一个能自由呼吸、不必被千万人目光钉在高台上的夏天。
可这愿望太轻,也太重。
轻得如同花瓣飘落水面,几乎不值一提;重得足以压垮整个世界的执念结构。因为若人人都只求活着,谁来背负苦难?若孩子不再愿意成神,那些跪着祈求的大人,又该向何处伸手?
林昭放下笔,起身推开窗。月光如霜,洒在菜园里那株野葵花上。三朵花并蒂而立:第一朵金虹流转,第二朵雪白剔透,第三朵尚未绽放,但花苞表面已浮现出细密纹路,宛如星图初成。
他知道,那是“愿力共鸣”的最终阶段??**启明相**。
传说中,当第九容器完成百日承愿,体内愿力饱和之时,第三朵花将开为“无色之焰”,象征神性觉醒。届时天地感应,万民共感其存在,无论躲到天涯海角,都会被人寻出。
而现在,距离第一百日,只剩七天。
他转身取出心渊残片,贴于额前。刹那间,无数低语涌入脑海:
“救救我……我的孩子病了……”
“今年颗粒无收,求您赐一场雨……”
“丈夫战死边关,若您真是神女,请让他托梦告诉我安息之地……”
这些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有的遥远如风,有的近在耳畔。它们不是恶意,甚至带着最朴素的哀求。正因如此,才最难斩断。
林昭咬牙,强行剥离感知,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他终于明白为何零号会选择逃入井底??不是懦弱,而是清醒。当你听见千万人的哭声,而你知道自己无法回应每一个,那种无力感足以撕裂灵魂。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很轻,像是刻意放慢。接着是门轴微响,一道小小的身影溜了进来。
“先生?”阿芜站在门口,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裙,手里捧着一只陶碗,“我睡不着,给您煮了点姜汤。”
林昭迅速收起心渊残片,强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外面风大,怕您着凉。”她走近,将碗放在桌上,目光落在敞开的日记本上,忽然怔住,“这首歌……您写下来的?”
林昭一愣,随即发现她指的是那行新添的文字:“我不相信救世主,但我相信,一个想看夏天的孩子,值得拥有整个季节。”
“嗯。”他低声说,“是你教会我的。”
阿芜低头看着那句话,良久,轻轻笑了:“那我要把这个抄回去,夹在画册里。”
她转身欲走,却被林昭叫住。
“阿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