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驰低低地笑出声,想要去加深这个吻。
李现青却侧过脸躲开,故意说:“爱亲不亲。”
于是聂云驰翻过身,面对着李现青侧躺在床上:“你现在还困吗?”
“不困。”李现青不肯看他,但往聂云驰的方向拱了拱身子,埋着头窝在他怀里,“已经被你吓清醒了。”
“我的错。”聂云驰揽着李现青,吻过他的发顶。
想了想,又凑到李现青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夜晚宁静得像无声的默片,海平面已与夜幕一起归于黑暗,只留房间的一角被昏黄的灯光照亮。
除了体位上有所坚持,在花样上李现青总是纵容和默许聂云驰,甚至有些习以为常。
情人的话语在耳边呢喃,像吟游诗人在拨动竖琴。
缠绵的时候像海浪拍打过礁石,像凌霄花攀绕着橡树。
情动间,李现青感觉到聂云驰的吻在自己的脖子上流连后,下意识地仰起头,任他咬住了自己的喉结。
有一点点疼,但更多的是身体随之而来的颤抖。
以及脑海中如白光般闪过的刹那失神。
潮水渐渐退去,浪花翻滚的声音被完全隔断在玻璃窗外。
一如聂云驰白天所说,非常隔音。
李现青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
他偏过头,看着聂云驰甩开打火机,火苗燎过烟尾,燃起一点猩红。
李现青把烟含在唇间,靠过去用烟尾衔住聂云驰的烟。
于是那点忽明忽暗的火星便顺着相连的烟尾实现了传递。
李现青望着飘起的白雾,微微眯起眼睛。
他感受着薄荷爆珠的味道,柔声说:“好晚了,该睡觉了。”
聂云驰一听便笑了:“青青,你的生物钟和睡眠质量一样好。”
一到时间,说睡就睡,不带一点辗转反侧。
李现青稍微抬起一点头:“是你睡眠质量太差了,我就没见你在我之前睡着过。”
“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
“你不睡觉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把脑子想得这么累。”
“或许想了很多东西。”
“那你不要想那些东西,多想想我吧。”
“想你?”
“对,只想一件事的话很容易就能睡着。”
“是不是很简单?”李现青身子往后挪了下,去看聂云驰的眼睛。
聂云驰好像是笑了一下,对他说:“我睡前不会想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