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婶瞬间在脑子里把认识的未婚ABO都过了一遍,笑的如同狼外婆。
“没事,我就来修个水壶!”孙婶不客气的坐在省凳上,面带关切的问:“你是老杨的亲戚?我怎么没见过你?”
帅哥点了点头:“嗯,杨叔去接小柏了,估计要下午才能回来,您要不下午过来?”
教养也好。
“没事!我等会。”孙婶不可以的坐在了省凳上:“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有对象了吗?”
帅哥也不好直接赶人,也不能当没听见,只能假装收拾东西选择性回答:“我叫沈洄,今年31了。”
孙婶觉得这人在诳自己,他怎么看都像是二十出头,二十五都顶天了。
沈洄早就习惯了这样质疑的眼神,直接转移话题:“您不要修水壶吗?不然我给你看看?”
大妈将信将疑的把水壶递了过去:“你也懂这个?”
沈洄接过水壶,熟练的拆了底座测了下:“以前看杨叔修过,耦合器坏了,我给您换个吧。”
“行。”孙婶将信将疑的看着沈洄从乱七八糟的零件箱子堆里翻出来了一个耦合器,黑的小元件被他拿在手里格外赏心悦目。
孙婶此刻才咂摸出了一点诡异的违和感,这样的男人应该出现在电视上那种什么豪门狗血故事里,而不是在这个潮湿昏暗城中村。
老杨家难道还有大老板亲戚?
孙婶还没琢磨明白,沈洄已经将烧水壶重新组装好,通上了电。
指示灯叮的亮了起来,沈洄把电线线和底座缠好递给了孙婶:“好了。”
“啊?诶!谢谢了,小伙子!多少钱?”孙婶接过水壶看了看,连缠线手法都很利索,特意把插头收到了里边,是个认真细致的人。
这次轮到沈洄愣住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定价,最后只能让孙婶按之前的价格付了账。
可孙婶接了水壶却没立刻走,意意思思的开了口:“那个,小沈,你是b还是o啊,结婚了吗?要是没有,孙婶给你介绍个?”
沈洄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这么直接的问到脸上过,当年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陈慎之的所有物,当不了陈少太太却也不能被任何人觊觎。
“我……”沈洄话说到一般,门口救赎一样的传来刹车声,紧接着杨柏伸头进来看见沈洄,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摇着尾巴就冲沈洄扑了上去。
“哥!我可想死你了!”杨柏抱着沈洄树袋熊一样不撒手:“你都不去接我!”
沈洄被他撞的踉跄,眉眼弯出了温柔的弧度,揉了揉大金毛的头发:“又长高了。”
“那是。”杨柏挺了挺胸膛站直给沈洄看:“我现在比你还高三公分呢!”
“别闹你哥了。”杨老板在门外喊杨柏:“赶紧把你的东西搬下去,我一会还得去送货呢!”
“来了!”杨柏摇着尾巴手忙脚乱的把自己学校的铺盖、电脑、手办、杂七杂八的生活物资搬了下来。
杨老板进来解救了沈洄送走了孙婶,沈洄就去帮杨柏把东西搬到楼上卧室。
“哥,明天我毕业典礼,你和爸一起去呗。”杨柏拽着沈洄的手开始撒娇:“这三年你都没去学校看过我一次,我跟你说我们学校可好看的!食堂有个小馄饨你肯定喜欢吃,而且最重要的是——”
杨柏‘将将将’美少女变身一样在沈洄面前转了三圈,整个人散发着奥特曼的光芒,无比自信的挑眉:“今年我将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
沈洄冷漠拒绝:“不行,我不方便出门。”
沈洄这三年来基本不露面,毕竟名义上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哥!!!”奥特曼美少女瞬间变成委屈小狗扑上去保住沈洄的大腿,满眼控诉:“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就去一趟吧。”杨老板回来拿车钥匙,一眼看出了沈洄心底的意动:“这都三年了,再说清海这么大,也不见得会遇见不开心的人。”
沈洄对上他们父子同样期待的目光,毫无招架之力的完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