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沈洄完全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
七天后。
“叮——”微波炉发出结束的提示音。
严氿只穿了大裤衩,裸着肌肉鲜明精悍的上半身,套了个粉嫩的佩奇围裙,哼着小调把微波炉里的烤乳鸽取了出来,娇嫩鲜美的香味瞬间充斥厨房,严氿看着色泽红亮,外酥里嫩的鸽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身后还小火慢炖着乌鸡汤,里边加了半根长白山百年老参。
卖参的人说正常人一小片就可以,可沈洄太虚了,次次半道中殂昏迷。
严氿皱眉盯着手里半根老参,脑子不由的被沈洄牵走了。
alpha的强壮远超过beta的接受能力,第一次碰触到的时候沈洄剧烈挣扎,只能狠狠地咬上他的脖颈,现在还还有明晃晃的牙印。
……
不能想了,严氿做贼心虚的干咳两声,又切了小半根老参进去才心满意足的盖上盖子,把烤乳鸽、荔枝排骨端到餐桌上,怕沈洄嫌腻,又烧了个白灼菜心,几个凉拌小菜,最后把关火盛汤一气呵成。
都是沈洄平日里爱吃的。
严氿这才脱下围裙,上二楼去叫沈洄起床吃饭。
主卧的窗帘合拢了七天,室内昏暗温暖。严氿撩开厚重的床幔,沈洄正侧躺蜷缩再中间沉沉昏睡,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坐到自己身边。
严氿看着他毫无防备的模样,也不忍心打扰,内心的满足感几乎要溢了出来。
沈洄昏死的彻底,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之中,纤长的眼睫湿成了一簇簇,微张的双唇有些红肿,后颈腺体的牙印层层叠叠,红肿的不能碰,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beta向来无法承受alpha的发情期,他们无法提供信息素安抚,alpha就会变本加厉的在生殖腔中找回来。
他都不记得沈洄在无意识的时候求了多少次,可发情期的严氿根本不管不顾,只想让这个人从内到外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谁也不能觊觎窥视。
只这么看着他,满足和yu望就在内心交织攀升,想要把人永远的刻在自己的骨髓之中。
“沈洄,醒醒。”严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想要温柔的把人唤醒,可掌心刚触碰到皮肤就察觉到不对。
太热了。
“沈洄!”严氿飘飘然的旖旎瞬间被吓的烟消云散,立刻把人抱在怀里,这才发现沈洄烫的像是个火炉:“醒醒!”
沈洄闭着眼无知无觉的栽进他怀中。
就算是beta被标记只会低烧,不可能烧成这个样子,这绝不是正常现象。
严氿再也顾不得其他,打横抱起沈洄冲向医院。
*
手术室的大门轰然合上,红色的“手术中”刺眼亮起。
严氿此时才脱力后退两步靠在墙上,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脑海中全然都是沈洄濒死脆弱的模样。
生平第一次,他尝到了害怕的滋味和刻骨铭心的惶恐,他甚至不敢去看那些检查报告。
但多年处理危机的经验让他瞬间压所有暴烈的情绪,在脑海里飞快的盘算所有的漏洞得出了结论,沈洄骗了自己。
他做了腺体更换手术。
他骗了自己,他仍然……选择了陈慎之…
浓烈的不甘和愤怒瞬间冲破理智,嗡鸣声充斥耳膜以至于他都没能注意到走廊尽头拎着检查报告满脸愤怒狂奔而来的顾遇。
“你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标记他!”
顾遇看着一片上上下下的检查数据,医德和道德也同时飙红,冲着严氿那张俊脸用尽全力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