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说什么,沈清还率先开口,介绍道:“这是我堂妹,她上来拿个东西。”
我知道,我冒昧了。
我看走眼了。
我果然是没恋爱过。
信誓旦旦地看走眼了。
我愣在原地。
口上只说着:“哦哦,好。好。”心脏却被我安稳地放回去运作。
第二天,我把早饭端上桌,沈清还走出来时伸了个懒腰,眼角眉梢带着笑,说:“早上好。”
“嗯。早上好。”
她在盛稀饭的时候,问:“今天是什么稀饭?”
“有豆饼的,还有薏米的。”
“豆饼是什么?”
“你尝尝就是了。”
沈清还先舀了一勺在碗里,捞起来尝一尝,说:“挺好喝的。我今天喝这个吧。”
我笑着问她:“真好喝假好喝啊?”
“真好喝,我感觉我能来两碗。”
我心内也在笑着。没敢说我给沈大千金吃的是以前人和家里的动物都能一块儿吃的东西。
沈清还同以前一样认认真真剥着鸡蛋,神情专注地像在做一台外科手术。
将蛋壳完美剥离后,照旧先把蛋黄分出来,我在一旁看着,说:“不喜欢吃蛋黄?”
“嗯。”
“给我吧。”我顺手把碟子推过去。
“你喜欢?”
我冠冕堂皇地说:“也不是,就是不吃就浪费了么。”
我生了个没人知道的气,吃了一个没人知道的醋,此刻正在找台阶下。
沈清还没推辞,“好,以后你有不喜欢的也留给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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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期间,我本以为依旧是会和往常一样,过了三十之后的新年,一个人过。
但沈清还居然在大年初二就回了出租房。
头天晚上我俩互祝新年快乐时,她状似无意般问了一嘴我初几会回来。
我如实跟她报告,初二。
第二天傍晚,我在玄关遇见她时,愣了几秒,问:“你怎么回来了?”
“沈总依旧很忙,家里没什么人,我就过来了。”沈清还的鼻尖有一点红,问我,“晚上要一起去放加特林吗?我从家里带来了一些。”
“城内禁止燃放烟花吧……”我犹疑着说。
“西湖大道那边可以,好多人都去那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