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夜将所有书籍都检查过一遍,所有有可能泄露我年少心事的书一律放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在客厅见着沈清还时,我被对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吓了一跳。
沈清还赶紧低头,戴上手中的口罩,说:“估计是得流感了,我先回家住了。”
她小小的脸挂不住口罩,我看到她甚至还是交叉了口罩的绳才戴好。
我皱起眉头,拎目轻声问:“你现在回家和谁住,家里有人吗?”
沈清还看了我一眼,眼睛水润,细声说:“自己。”
我语气低低地说:“那还是在这儿吧,我给你去买药,你这几天有想吃的都跟我说,我给你做。”
生病时如果没有人在身边照顾,那种觉得自己“可怜”的劲儿会快速蔓延,整个人也会绝望,我可不想让沈清还有这样的体会。
“我怕传染。”
“不会的,再说传染了我也不怕呀。”我把蕴含真挚情感的话语说出了一股矫情的劲,又说,“我班上最近有小孩也得流感了,还有可能是我携带病毒过来,传染给你的呢。”
“不是的,怎么可能是你携带的。是我自己,免疫力有点差。”沈清还又说,“向向应该也会怕吧?”
我摇摇头,眼睛眯成一条缝,问:“向向知道你这样想她吗?”
沈清还顿了一下,随后勾起唇角,笑了,说:“谢了。”
我比了个OK的手势,“小事儿。”
“戴口罩。”沈清还强调。
“好。”毕竟一个屋不能有俩病号。
给她买完药后,我去上班。
因为生病,沈清还居家办公。
我下班回来后,除了食材,又买了几盆花草,其中有个叫彩色绒毛,名字不好听但长得可好看了。还有合果芋红粉佳人、发财树、星星茉莉,夏日樱花等等,分别摆在各处,顺势问她道:“你那盆绿巴黎怎么样了?”
沈清还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色吊带背心,下身依旧是高腰西裤,简单却又极具质感,头发松散扎着。
此刻她停下敲键盘的动作,扭头温和看向我,说:“活得灿烂,我有在好好照料。”
“那就好呀。”我蹲在她身边,抱膝问,“今天药吃过了吗?晚上想吃什么,现在想喝水吗,还是先吃点水果?”
她虚弱地朝我道:“时汩,你站起来讲,不要蹲在那里讲话。”
“哦,好。”我站起身,翻了下买的菜,又问,“西红柿鸡蛋面怎么样,易消化。”
沈清还将电脑放到一旁,软糯糯地说了句“好。”
我听得有些悸动,没控制好自己,话下意识倾泻而出:“沈清还,你好像有点软哎。”
“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她看了我一眼,眼里好像含着嗔笑。
我的眼睛细细一抿她的神情,刚才那点嗔又没了。
七夕前一天晚上,我又从网上买了几簇花,有橙红色的法尔法拉、白艾莎、苹果运气,叫法不一样,但大多都属于月季这一大种类,还有特殊的千鸟花,我把它们分别醒好,然后插进形状各异的花瓶中。
沈清还依旧软软地趴在沙发上,问:“又买那么多花儿,要送人吗?”
“没有啊,看着好看。”我细心裁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