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呢,在家可以穿啊。”
“有点太挤了。”
“新鞋都是这样的,撑撑就大了。”
我知道,那是她对我母爱的表现,但表现得有些晚了。
如果她是在我小时候,为我穿上这样一双温暖的鞋,而不是任由我的双手双脚被冻肿冻烂,我会很爱她的。
母亲,你给予我多少,又要我还回去多少?
我什么时候,能还尽这所谓的“生养之恩”?
是不是永远都还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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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前跑后为她买了一碗合她胃口的面叶,陪着她吃完后,我又回家去取了一床棉被。
在医院陪床无疑是种煎熬,晚上9点钟时,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天色,感觉到人生索然无味。
我在状态里发了一张截图。
图片里的卡通人物替我说:
如果现在有块蛋糕就好了。
半小时后,沈清还给我发消息:
【小时汩,蛋糕大概5分钟之后到~】
我一下子坐直了身,拼命忍着才没尖叫出声。
怎么会这样啊。
怎么会啊。
蛋糕是和图片上一模一样的青草蛋糕。
怎么那么会啊。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有点想死皮赖脸地去跟她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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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住院了住一周,白天我请假去陪她做检查,到学校有一些重要事务我走不开时,后两天是沈清还替我去陪她做的出院检查,我晚上依旧陪床。
每次听到医生说,“好了,明天出院”时,我心里总会产生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把母亲送回家后,晚上我想请沈清还吃顿饭,我望向屋外,斟酌着给她发消息。
我:【下雨了,你带伞了吗,我去接你,然后请你吃顿饭可以吗?】
面上保持着同居舍友的距离。
沈清还在一小时前发了个朋友圈,分享了《下雨天》这首歌,我点了个赞,在底下评论一句:【冬天下雨,冷死了。】
沈清还还没有回复我的消息,应该是没看见,我拿了伞出门。
到了她公司楼下,看楼上还亮着灯,我坐进车里等。
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个小时,沈清还出现在大楼门口,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孩。
我的敏感在这时好像是准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