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我:“你喜欢小狗吗?”
“喜欢。”我没任何犹疑地回答,“超级喜欢。”
一直想养,一直没能实现。
不对。实现了。又覆灭了。
我低垂下头。
第二天正是我和沈清还约定好去医院体检的日子。
向向学校每一年有固定体检,所以就我们两个人。
早晨气温骤然下降,我拢了拢外套袖子,走在沈清还身侧,肩头与她隔着一拳的距离。
在路上凑巧碰上了之前为我的母亲看了好几次病的医生郦访山。
她手里正拿着病历本,要往病号楼里进时,看到了我,朝我招招手叫住我,大声喊:“时汩。”
“哎。”我笑着应她,微微弯腰,“郦医生你好!”
“阿姨又生病了吗?”
“没有没有。”我摇摇头,“她最近身体还可以,恢复得不错。”
“那就好。”郦访山粲然一笑,“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儿呢。”
“没有没有,今天我是来跟我朋友一块儿体检的。”
我看一眼沈清还,沈清还看一眼我,郦医生看一眼沈清还。
几秒后郦医生又说:“哦,好,那回头有时间一起吃顿饭啊,我总是愁在抚州没有个饭搭子。”
“好嘞好嘞,一定。”
话音刚落,我身侧的人忽然倾身。
我垂眼看,沈清还正弯下腰给我系大衣扣子,边扣边说:“有点风。”
我看到她微敞的领口锁骨处细腻的肌肤,我嗅到那股清澈而疏离的香水贴近了我。
那双好看的手在我身前摆弄着。
贴太近了。
我惊慌失措。
抬高她弯曲的手肘,说:“我自己来就好。”
“好。”沈清还立直身,松开手。
我系好扣子抬头,看向郦访山,又对沈清还说:“郦医生也是二中毕业的,我们三个毕业后都回到了抚州,有点巧唉。”
郦访山点点头,说:“就像是落叶归根一样,在外地是没有什么归属感的。是吗,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