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沈清还手里拽着个彩虹小马的氢气球回来了。
她拉开副驾驶的门,对向向说:“给你。”
“给我买的?”向向回指着自己。
“嗯。刚才在在生态园的时候就看你一直在看,就想着给你买你会不会开心。”
“当然!”向向攥紧了那气球,又说,“小时候我妈给我买了一个,我没攥紧,唰一下飞走了。这个我可得攥紧了。谢谢!”
“你喜欢就好。”
我如吞了一口大白馒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好像要窒息。
沈清还朝我这瞥过来一眼,我垂下头不去看她。
我摇摇头,心内啧叹:果然,一整天都是直女的把戏。撩人没轻没重。
我在心里替自己捋顺气儿:平常心平常心,你难道真指望能谈上啊,做梦吗不是。
晚上,我窝在沙发上看纪录片。
向向手里拎着件衣裳,一手拿着盒针线。
我了然,让她把客厅的灯打开,然后说:“手上头绳给我一个,我的又找不到了。”
“好。”向向伸手向我,我控着她的手去摘。
沈清还卧室的门正好开了,手里拿着透明玻璃杯子。
“接水啊。”向向跟她打招呼。
“嗯。”沈清还走到净水器旁,接完水后,又把水倒进热水壶里,按下烧水键,问,“你们在干嘛?”
向向说:“哦,我衣服破了,让时汩帮忙给我缝一下。”
我扎好头发后在灯光下翻着那件灰色外套,问她:“这回又是破哪儿了?”
“后背那儿,线开了。”
我微一叹气,问她:“我都不知道这件衣服有什么留的必要。”
“要留要留。这可是我最珍贵的牛马工服。我在学校里穿的可都是固定的,贯彻漂亮衣服不进校原则。”
“行吧。”我低头穿针引线,沈清还回到屋内关上门。
向向跪坐在沙发上,鼻子嗅了嗅,说:“阳台上好香。”
我头也没抬,道:“沈清还衣服柔顺剂的味道吧。”
向向单手捧着下颌,小小声地问:“我真有点好奇她的家境了。明明看起来毫不缺钱,为什么还会和我们合租。”
我也完全纳闷。
待我缝好衣服后,阳台上的香气依旧在我心间引。
我同向向说了晚安,然后回屋。
回屋躺尸。
直到很晚。
我看一眼手机。
沈清还,凌晨两点了。
我知道我该睡了。
可我睡不着。
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