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看她平安到家后再出现的……
禾穗不知道任洵何时来的,看到、听到了什么,看他也不打算多问,放松过后疑惑涌上心头。
他帮他家还债,那她家这些事他知情多少?
她面上不表。
人刚回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既然要缓和关系,还他恩情,像他待她这般好……
禾穗牵上他的手,“走,先回家。”
“你不在的这几天我赚了不少呢。”
“今日还卖出去两张方子。”
“虽然不是买断,我自己还是能做得吃的……但也不少了,你猜猜卖了多少?”
余晖落满怀,一侧首就能瞧见那张不知何时占据心头的人。面容清丽柔和,唇色愈发红润康健,此刻还在喋喋不休。
过分柔软的触感包裹在腕上,热意源源不断传来,轻而易举牵动至胸口。
任洵挣出拇指,虎口紧扣,愈发贴近、攥紧。
“十五贯?”
“哪有这么多!”禾穗摇头,眼里却漾着小得意。
他淡笑捏了捏她的手。
苦思着降低,“十贯?”
许多食方都是代代相传,算是一家手艺之本,工序越复杂难以复刻价格越高昂,能被看上自然价值不低。
禾穗还是摇头,抽手没抽动,另一只手翘着大拇指食指比了个八。
“八贯!”
两道菜这个价倒也算合理。
加上之前摆摊卖吃食,她现在也有十五贯了。
不过,散出去采买的费用不少。
刚答应了福满居的月供卤鹌鹑,得再向伍大娘添些货量。
还有,这几日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去桥头雇佣了位妇人,早上收一道衣裳浣洗,下午来帮她处理摆摊食材薅鹌鹑这些,工钱说好了半月一结的。
进进出出手里还得留点活钱。
以前觉得钱还得攒上许久,没想到这方子一卖来钱这么快。
不过怀璧其罪,这次碰上的掌柜人不错。
她有部分隐瞒对方也未追问,可卖方子不是长久之计,万不可尝到甜头就此依赖。
已经习惯身侧人想着想着便出神,任洵也未打断禾穗思绪。
落在交握的手上,眸光点点软化下去,
她要生长,他就陪她扎根。
她不需要他,他就让她习惯他的存在。
至于那些人为了诓他回京的假话。
他一个字都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