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命格八字,冲喜之说,赵家要信便信个够。
昨日夜里,赵家冲喜后门户紧闭,愈发多的大夫从角门鱼贯而入。
赵老爷快挺不住了,她写的三封信正好送出去。
一封塞进赵家,一封趁乱让人带给王大娘子,还有一封……
所行之地,处处支起摊贩,香味腾盛而起香味四溢。但在露不进光的角角落落,一团团小影子眼巴巴地望着,揣着灰扑扑的手直咽口水。
禾穗眸光投向巷角,走去蹲下。
“想吃蒸饼吗?背书就能吃。”
……
“仙姑受贿,错判姻缘……”
“鸳鸯阴阳,喜事终丧……”
……
教了许久,买来的热乎蒸饼一空。
猛然起身,久蹲后还没缓过来的腿一软,禾穗凭意识撑着墙面。
谁知下一瞬重力倚去。
滚烫干燥的手心,温热气息撒在耳廓,一股熟悉的气息并着一股清冽香味包裹而来。
禾穗怔怔侧目。
对上一双深邃的眼,漆色瞳孔颤着光,覆着一层紧张担忧,清晰倒映着她。
“任洵?”
“你回来了?”禾穗抽开手站稳,有些惊喜。
打量他过后,心内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
略微生涩地口吻,任洵察觉她抽离退开的距离,眸光更深更沉。
几日不见,眼前人好像愈发不同了……
她成长得速度很快,看似柔弱的根茎迅速扎根地下,展枝抽芽一路汲取雨露,带着股势必要繁茂参天的气势。
快到……快要不需要他了。
任洵胸口堵上什么似的,压得伤口细密地疼,痛得越发难捱。
他提前回来了。
有经验且这次赵家只要两头鹿,倒相对好找。他第三日就回来了,但受了点伤。
同行的人反水,想要独占好处……
伤口不深就是血流得多看着吓人,他撑着去了老吴那养伤,昏迷了半天。
怕被她闻到药味,专门熏了衣,身上也捂得严实。
他让老吴关注着她,隐约猜到点什么。
她家中那些事他后来查过,但毕竟是她的家人,本打算这次回来后再与她细说。
不成想,她决定得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