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辈子见的最大的官,不过是县里的功曹,突然知道日日相处的人是金枝玉叶,哪能不慌?”
“慌了才正常——就像田里的苗,突然遇上大太阳,总得蔫一会儿,不是苗不好,是没適应那光。”
李渊和萧皇后也赞同,所以没有人怪张锦禾,张二丫还有村里的人。
更不会怪阎瑶,狄仁杰和三娘。
他们三个年纪不大,但是也知道公主的身份尊贵,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萧然拉著两个小公主,看向另一边,“三娘,你们三个过来,我们去看动画片。”
听到萧然喊,三娘,狄仁杰和阎瑶这才跑回来。
觉得还是萧然好。
村民们不疏远萧然,哪怕他爵位渐高,核心是因为他的“贵”是“和大家一起长出来的”。
而公主的“贵”是“先天带过来的”。
前者是看得见、摸得著的“身边荣誉”,后者是刻在制度里、隔著规矩的“先天尊贵”。
这两种“贵”,在村民心里的分量和距离,完全不一样。
萧然的爵位从无到有,村民是全程见证者,甚至是“参与者”。
他最初只是个没有户籍的流氓,因为土豆玉米这些他才被封了“农稷县伯”。
这份爵位里,藏著村民的“共同利益”。
是他帮大家改善了日子,爵位是“朝廷对这份功劳的认可”,不是“疏远的理由”。
而且他的爵位没改变“相处模式”。
哪怕封了爵,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高高在上,也没有看不起村里人。
村民眼里,他还是“那个能一起干活、一起说笑的萧小郎君”,爵位只是“给他的一个名头”。
没让他变成“需要弯腰行礼的『大人”。
这种“爵位虽高,人没远”的状態,自然不会让人疏远。
公主的身份是“与生俱来的”,而且是“突然揭晓的”。
之前村民和李丽质、豫章公主相处,只当是“城里来的温和娘子”。
一起干活、一起分享烤红薯,没觉得有“距离”。
可一旦知道她们是“皇室千斤”,这份“先天尊贵”就和村民的“日常认知”撞了。
在他们的印象里,“公主”是“住在宫殿里、前呼后拥”的人,和“田埂上的自己”本就不是一个世界。
更关键的是,公主的身份自带“规矩束缚”。
哪怕公主们没改变,村民也会下意识觉得“得守规矩”
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隨便开玩笑,不能让公主沾泥,甚至说话都要琢磨“会不会失敬”。
不是故意疏远,是不知道“该怎么像以前一样相处”。
村民对“贵”的判断,很“实在”。
能带来好处、能一起过日子的,再“贵”也不疏远。
只是个“尊贵符號”、和日常日子没关係的,再熟悉也会生分。
萧然的爵位和村民的“日子”绑定:他的功劳让大家吃饱穿暖,他的存在能护著村里的试验田,这份“实在的好处”。
让村民觉得“他的爵位越高,对我们越好”,自然愿意亲近。
而公主的身份,对村民来说更多是“尊贵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