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旁边的三娘,其次就是阎瑶,小公主,城阳小公主在另一边。
四个小丫头整整齐齐的,睡的很香。
看到这一幕,阎立本也就放心了。
有同龄的小伙伴,其实父母就要少操心不少。
阎立本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三娘和两个小公主带着阎瑶吃过早餐,一起去学堂。
阎瑶都没有问阎立本,融入的很快。
张大郎也没有再烧琉璃,和张锦禾去商量盖房子的事情。
萧然家里要扩建,学堂也得扩建。
需要找不少人来。
这件事需要和张明德商量一下,学堂房屋扩建,需要村里的备用金。
几个管备用金的长辈得找来商量。
还得让王慎帮忙找人。
这些事情不需要萧然操心。
萧然得去烧点柳树条,当炭笔用。
大唐没有铅笔,只能自己做点凑合一下。
软木烧制的炭笔是最凑手的法子,后院那几株老柳树的枝条软、纤维细,刚好合用。
院角的老柳树抽了新枝,去年的旧枝条垂在地上,粗细如手指,表皮泛着灰褐色,摸起来光滑无刺。
他弯腰扒拉着柳树丛,专挑那些无虫蛀、直溜的旧枝,折了十来根,抱到灶房旁的空地上。
“小郎君,你折这些柳树枝干啥?烧火也用不上这么细的呀!”张二丫端着竹篮路过,见他蹲在地上摆弄枝条,好奇地凑过来。
“做画画用的‘笔’。”萧然拿起一根柳枝,用指甲刮了刮表皮,“阎世伯要学素描,得用软炭笔才好画,这柳树枝烧出来刚好。”
李丽质眼睛一亮:“跟描红的炭条不一样?”
“
差不多,但得更细、更匀些。”萧然笑着点头,转身去灶房取了柴刀和一个旧陶罐。
这陶罐之前用来煮草药,底儿还留着些炭灰,刚好用来烧炭。
他先坐在青石板上,用柴刀将柳枝的树皮细细削去。
老柳枝的树皮脆,一削就掉,露出里面米白色的木质,纹理细腻得能看清纤维走向。
“得把皮去干净,不然烧出来的炭会裂。”他一边削,一边跟李丽质几人解释,将削好的柳枝摆成一排,每根都截成半尺来长,粗细均匀得像特意打磨过。
对萧然做这些事情,李丽质豫章公主萧钰几人都很感兴趣。
削完枝条,萧然在陶罐底部铺了一层细沙。
这是怕柳枝烧黏在罐底,之前烧草药时学的法子。
接着把削好的柳枝一根根竖放进陶罐,尽量不留空隙,又在罐口盖了块破陶片,只留一道指宽的缝透气:
“火不能太旺,得慢慢焖,不然就烧成灰了。”
他在灶房旁的土灶里生了火,把陶罐架在灶膛边的余火上,只让火苗偶尔舔到罐身。
豫章公主蹲在旁边看,见他时不时掀开陶片往里瞧,罐里飘出淡淡的青烟,带着点木头烧焦的温香。“小郎君,这得烧多久啊?”
“得小半个时辰。”萧然往灶膛里添了几根细柴,压小火势,“火大了炭会脆,火小了烧不透,得让里面的木头慢慢变成炭,又不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