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地走近对方,在即将触碰到杨且商时,膝盖弯忽然被用力踹倒,丛今也踉跄一下,在感受到对方的手离自己有多近时,张嘴含住那屈起的骨节。
下一刻,自己的领口成了锁住他喉咙的助手,他的头发被紧紧抓住,他无法控制地失去平衡,整个人完全被按在地上。
一个桌子,一个精心摆放着事物的桌子,木制的桌角与他牢牢铐住。
钳制他手腕的工具是一根再寻常不过的白色数据线。
杨且商站在丛今也前方,他的眸子平静,冷淡,大厅斜斜打下来的光影盈满那双眼,像是沉浮在幽谷中的光点,一片艳放的鲜花中,他的眼中有明蓝不见底的深渊。
丛今也仔细地看着他,感受到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好似氧气稀薄,他轻声笑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你了。”
喉咙被锁住的滋味不好受,他边笑边咳嗽,欲望使他头晕目眩,他轻轻开口:“真是久违……”
杨且商没有理他,扯出几张纸擦食指:“别说的好像有多么了解我一样。”
直到完全把手擦干净,他猛地踩住丛今也的胸膛,自顾自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
吐出的烟雾瞬间在他的眉间散开,杨且商的鞋尖面移动方向,顶起丛今也的下巴,他咬着烟含糊道:“再敢锁我一次,我弄不死你。”
丛今也这种被锁住喉咙的姿势叫他很难挪动姿势,但他依旧撑起脖颈,凝视着杨且商,喉咙发出笑声:“我巴不得你来弄死我……”
“我们之间的情趣——”
鞋尖忽然猛地踩住他的双腿之间,丛今也被迫停下这句话,喉咙滚动,眼尾逼红,他柔情细声道:“小商……”
“你家保镖还是管家,谁都行,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微妙的触感叫丛今也浑身忍不住一个哆嗦,他平缓语气,道:“我怕他们打扰,明天早上过来。”
杨且商叼着烟,翻弄他在争执间扯坏的西服外套,在夹层里找到门钥匙。
他把外套随意地扔在地上,湛黑的眼睛虚垂,冷薄的烟雾敷上面颊,他抽完最后一口,烟头在丛今也迷蒙的脸前方掉落。
丛今也的躯干本能地蜷起,颤抖,忍不住地想要与杨且商渴求贴近,他痴痴地笑起来:“小商,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哪怕你不愿意承认,Atlas就是你,他是你性格的一部分。”
“我爱他。”
“我更爱你。”
“我不能失去你,你做什么,你想要做什么。”丛今也的话变得极端又疯狂,似岩浆迸发般:“谁能够满足你,谁能让你玩坏,玩烂,随着你折腾出一身痕迹也不抱怨,你对我冷漠,我难受得要命。”
“我真的不想看见你和别人站在一起,我很嫉妒。”
丛今也盯着杨且商,盯着当年那个让他爱不能恨不得的Atlas,他轻轻笑着,低声说话:“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我们更相配的爱人了。”
杨且商背对他走远,外界的冷风倏然钻了进来————
“你是会发情的狗吗?”
杨且商把门扯开,他看着丛今也,“嗯?”一声反问,
“一只随时随地都在发情的狗。”
他居高临下,懒懒眯着眼睛,转着手里的钥匙,扔在丛今也胸膛上,“在你不会收敛发情期之前。”
“自己待在这儿吧。”他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