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
“琉璃河没有京城好,想吃的点心都买不到,可要是你在,我肯定能一直待下去。”
“张子深,要是你能来,我就不怪你瞒着绯扇的事儿了,我就是太喜欢你,太离不开你。”
“我想跟你过日子,你知不知道?”
第二天清早,还是晴天,无聊的魏顺又把他那些宝贝书搬了出来。
喜子在房里扫地抹桌子,转头看一眼魏顺,再看一眼,结果被发现了,魏顺说:“瞧我干什么?我不是老看一本书,这本是词集,挺久没看了,跟别的不一样。”
喜子平心静气地说:“也是绯扇写的呗。”
“对,难受的时候就看看,少想烦心事儿,”魏顺捧着这本《解佩集》翻,说,“你擦完了就歇着吧,我今儿给你做饭。”
“好啊,”喜子忙点头,觉得他有事儿干至少能不哭,便说,“我喜欢吃您做的那种面条儿。”
魏顺问:“带汤的那种?”
“对,可香了。”
“行——哎,这什么?”
带汤面条的事儿聊到了一半,魏顺忽然低下头,从地上捡起来个东西——一张写了字的纸条。
这不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正是从他手上的《解佩集》里掉出来的。
“什么?”喜子也凑过来。
“‘魏顺张启渊,’”魏顺念,“‘今相逢,难别离,商山有汝非憔悴,痴言怨语情切切。’”
喜子忙说:“这书一直放在您书桌上,纸是渊儿爷写的,我当时觉得字好看,就收在里边儿了。”
喜子又说:“对了,就是钧二爷下葬以后,当时您不在家,去边镇了,我那天刀口还疼,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喜子一知半解,魏顺却忽然发愣,陷入深思,接着他变得很是慌张,弓下腰在装书的箱子里翻腾。
他又拿出一本书来,喜子不懂,但看得出是丝绢封皮。
这个贵,喜子想。
魏顺手发着抖,把丝绢封皮的《雨罗衣》翻至副页。
仍旧是那蓝色皮纸,花鸟暗纹,是那雕版套印,雨罗衣,绯扇著。
赠语:瓮山泊,红肖梨,此间一轮月,共读《雨罗衣》。
副页上、那纸条上是一样的字体,秀逸古朴、别具一格。
是一种和张启渊平时所书完全不同的字体。
“这字条真是他写的?”太意外了,一种让人鸡皮疙瘩直落的豁然开朗之感,魏顺诧异到眼泪都快喷出去了,他皱皱眉,谨慎发问,“你确定是张启渊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