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说起来,他们这些玩家的‘父母’在这个小村子还是很有名的,一下子供了几个大学生出去,谁看着表面羡慕背后说傻。不过再多的就没有了,老两口性格沉闷,很少和别人说什么,说的最多的还是几年前死在山上的那个兄弟。
正巧他们在这边说话,忽然听到前面正在议论的一个老妇人说:“没死,那个道场师傅没死,我妹妹丈夫的三姑的表舅在那边住着,那个道场师傅十里八乡很有名望,只是病了,没死呢。”
“啊?”
另一个老头说,“那也不知道是谁说道场师傅死了,真是作孽。”
另一个大娘说:“不管怎么样,刘大这病来的古怪,八成还是年轻时作孽。”
“就是就是。”
。。。。。。
剩下的周云钧和傅宗升没再继续听,因为这些人八卦完刘玉书家就顺理成章的开始说他们家的坏话,说‘父母’倒没有多少,说他们这几个不成器的‘玩家’倒是很多。
听得人窝火,周云钧和傅宗升没再继续听,又去其他地方偷听,有用的没多少,乱七八糟的消息倒是听了一堆。
眼看着时间就要到黄昏,周云钧和傅宗升脚下拐了个弯儿到了烧纸的地方。
这里和他们刚才来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因为天色暗了,到处都是白色的蜡烛,显得十分诡异,总觉得冷风嗖嗖的。
偶有长风穿过灵堂吹过衣裳下摆,更显凉意。
不止傅宗升和周云钧来了,其他玩家也在,只不过还没动,一边观察灵堂,一边看别人如何动作,以免得又做错什么‘规矩’。
顺便在那里共享情报。见他们过来,红韵招手,“我们发现了点线索。”
走进才发现少了一个皮草大哥,“怎么没看到”,说到一半周云钧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那个玩家的名字。
小年轻没在意,摆摆手,皱眉苦脸地说:“皮草可能在哪儿还没过来,不过应该也快了。”
说完几个人就开始商讨自己得到的线索。
因为这几天都在办丧事,讨论这家人的NPC多了些,只要用心听总能知道刘玉书的故事。
不过红韵和高挑女生多跑了几趟已经确定下来了那个道场师傅确实没死,而刘玉书在死之前确实疯癫,像是撞鬼。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小年轻,他跑了很长时间,顺便还摸去了山上,只不过没在上面发现什么。
轮到傅宗升,他沉吟片刻,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议论我们的人更多。”
“按照一般道理而言,生死是大事,更何况是这么具备戏剧性死亡的人,他的事情应该人人都忍不住讨论,但整个村子只有百分之十的人讨论这些,而剩下的百分之九十都在讨论我们。”
周云钧一怔。
傅宗升还在继续:“其中‘皮草’被讨论次数最多,从一开始的不成体统,到难以入目,最后,今天下午已经到了吊死的地步。”
这些都是大数据,一开始说吊死的人不多,只有那些面容刻薄的在说,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做法暴露在村民的目光之下,吊死的说法变得逐渐多了起来。
说着他抬眼看向小年轻,“你也是一样,不过是被淹死。目前你的程度比他的更浅一些,现在只到了偶尔能听到的地步。而我、阿云还没听到和死亡相关的话。”
小年轻脸色一变。
红云韵和高挑女生同样严肃着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宗升:“我怀疑这个副本的机制可能和这些语言有关。”
轮到周云钧了,他想了想,沉声道:“玩家名义上的‘父母’有些问题,他们只在傍晚出现,又指甲青黑,很大可能是厉鬼之类。”
“还有家里的那张黑白照片应该也有些问题。”
周云钧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这个副本真的有鬼,那他在上香时的感觉就不会是错觉。
简单思考过后,他还是道,“不建议直接对上。”
傅宗升了然般:“你打不过?”
周云钧:“……”
他瞥了一眼傅宗升,“不确定。”
“得交手打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