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腹抱怨。
沈清幽听得想笑。
沈朝云的体贴都是靠着拉踩原身体现出来的,现在没有人给她当垫脚石了,她当然本性毕露。
“那也不是治出的岔子,是她自己发癫,她手握《千络杂病经》,什么病看不好?”沈清幽吃惊掩唇,“难道,妹妹对秦郎还有什么隐瞒吗?”
这样的茶言茶语,以前是沈朝云挑拨离间的利器,没想到现在沈清幽用起来,也得心应手。
秦子宴脸色沉下去。
这段时间的争吵,已经让他心中的朱砂痣成了墙上的蚊子血。
“莫不是听说秦郎要给我们母女名分,所以她心中不是滋味?回头秦郎可要好好劝劝她。”
“这些以后再说,先跟我去严府!”
丞相府的马车已经等了许久。
秦子宴不想错失这个良机。
“那……好吧。”
沈清幽唯唯诺诺,最终跟他上了马车。
沈皎皎也穿上了她最喜欢的桃粉襦裙,屁颠屁颠跟着一起。
严府森严,门房早就在外面侯着。
严阁老的母亲已近耄耋之年,行将就木。
但阁老孝顺,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都愿意试试。
萧丞相大概也是看中这点,所以帮忙牵线搭桥。
秦子宴下了马车,还想饰演个好丈夫,但没等他伸手,沈清幽就已经越过他,抱着女儿走进了严府。
秦子宴想跟上,却被严府下人拦在外面。
她居高临下,神情冷淡。
“秦郎又不会给人看病,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