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忙把代州人赶出了台溪,我们半路碰上,求军爷带我们来陇安的。”
虞绾音颇为意外,“你们都打到台溪了?”
戎肆看着她,终于开了口,“要不是夫人,我打不到台溪。”
旁边夫妇闻言,反应过来,“原来二位是……”
“原是如此,多谢二位……”
虞绾音听他这话怪怪的,但不管怎么样,赢了就值得高兴。
何况还把台溪占了回来,“为什么这么说?”
戎肆看她笑眼盈盈地询问,躁郁难安,也跟着无声轻笑。
他上前一步,想要碰她,眼尾余光瞥见手上脏污,在触碰到她月白衣衫时还是停住。
地宫内团聚的一家三口,连带着虞绾音一起从地宫中出来。
夜色浓稠如墨,陇安城中还是一片残破。
剩余兵将正在规整街道上的杂物。
郡守寻了一些没怎么受损的房屋来安置城中受难的百姓。
其中也包括和意一家和戎肆从俘虏营中救出来的人。
台溪被抢占回来只是一时,后续守城很快就成了问题。
一城兵力三城用,很快就容易枯竭。
郡守正发愁的时候,和意的父亲冷不丁站起来,“若是没人,我们也行。”
“这个关头,从军是战死,当民是做俘虏折磨死,还不如战死。”
院子里沉寂片刻,便有人也说着,“我也行,就是没练过。”
他们看向戎肆,“我们要是跟军爷学,应当也学得很快。”
“是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附和。
郡守和一旁军卫也看了看戎肆。
戎肆这会儿心下躁得很,借着一旁清水,洗净双手和脸颊上的血污,扔下一句,“我不是军,我是匪。”
说完,他走到车马旁,接虞绾音下车。
四周一时沉寂。
多半是对于戎肆身份的诧异。
虞绾音出来,看到所有人都往这边看,还愣了一下。
她扶着男人手臂下车,问他,“他们看什么呢?”
戎肆不回答。
郡守看见虞绾音却大喜过望,“舵主夫人,你可吓死我们了。”
“这敌军偷袭突然,我们找不见你,还以为你被敌军抓去台溪了。”
郡守问着,“今日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