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裴铭又道:“不是跟你说了,自身安全是最重要的,你为什么非要逞能,让你们两个人陷入险境之中!”
虞清涵柔声道:“秋喜也是心急,想早点帮铭哥哥立功,一片好心,铭哥哥就别怪她了。”
她绝口不提是自己不顾秋喜的提醒的事。
事发的时候只有秋喜和她在场,秋喜说什么都没用。
裴铭道:“你也不必为她说话,她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吗,她是丫鬟,你是主母,她应该把你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只顾着自己立功!”
这是明晃晃的训斥了。
也是明晃晃的提醒。
在让秋喜不要忘记自己的位置。
虞清涵向秋喜眨了眨眼睛,眼底的得意之情一闪而过。
秋喜却罕见的不再柔顺,只是反问道:“公子当初又不在现场,虞小姐说什么公子就信什么,奴婢如果说,是虞小姐不顾奴婢的劝阻,说看到了炊烟,非要往前闯,公子是信虞小姐还是信奴婢?”
她毫不畏惧的盯着裴铭:“这是公事,还请公子不要因私废公!”
裴铭沉默片刻,终究只道:“你们俩没有出事,才是最重要的。以后记着,不要冒进就好。”
秋喜听出他的退却推诿之意,本来不想松口,但忽然,不远处闪过几个人影。
在这里出现的,只有獬纸部的人。
三个人都噤了声,躲在了不易察觉的地方。
獬纸人说着他们的方言,没人听得懂。
只能看到他们五彩斑斓的衣裳。
等他们离开了一段距离,裴铭不想放过机会,示意偷偷跟上去。
虞清涵和秋喜的脚步声重,裴铭让她们等在安全的地方,自己只身跟了上去。
虞清涵等裴铭走后,方道:“你没必要说刚才那番话,你以为在铭哥哥心底,你能跟我相提并论?”
秋喜道:“等这件事了了,我自会主动离开公子身边,虞小姐不用着急!”
虞清涵嘲笑道:“凭你的身份,留在铭哥哥身边是最好的选择,你舍得离开他?”
秋喜斩钉截铁道:“舍得!你是主母,奴婢不敢妄言,但你看不惯奴婢,所有的事,你都要插手和搅乱,奴婢留在公子身边,除了给他徒增烦恼,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她并没有说,留在裴铭身边,自己日子也会过的越来越不好,倘若这样说了,难保虞清涵作妖,非要她留下来。
只能假装自己对裴铭情深一片。
她确实对裴铭动过心,但更不能接受自己在内宅跟女人的争斗上消耗自己的一生。
两人不再说话,裴铭重新出现,脸带喜色,似乎忘了之前的矛盾和争端,只道:“发现獬纸部的人的老巢了,我会制造混乱,趁乱取出锁魂笛,但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南疆的这种秘术,不好说有什么危险,你们俩先走吧。”
秋喜刚想答应,虞清涵却非要坚持留下来,大有一副跟裴铭同生共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