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县令头疼,这民意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不彻查,是不是就是想只能弄死沈姑娘?”
“对啊,定罪哪有听原告一面之词的,莫非是收了好处?”
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不当众审这案子都不行了。
“如今听闻有御史台的人在巡视南方,说不定就来到了平县,此刻正在暗处看着曹县令,县令大人真不打算彻查此事?”霍翎用内力喊出这句话。
曹县令惊坐起,这这这……
好吧,还是审一审吧,走个过场也好。
“大人,知府身边的王幕僚来了。”捕快上前低声道。
“他来做什么,这个月的银子我已经上交给知府了。”
“说是为了此案。”
县衙大堂。
沈宁笔挺地站着,冷眼看着曹县令。
曹县令也冷冷地看着沈宁。他就想顺顺利利贪点银子,怎么就这么难?
王全脸色也不好看,本以为来了就是亲眼看着沈宁怎么死的,可没想到县衙门口乌压压这么多人。
这一步步的,就成了现在这个当众审案的局面了。这小娘们倒是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一些。
大冬娘拿着血书,抬着苗月的尸体聚集在了县衙门口。
大冬娘把事情来龙去脉都哭诉得差不多了,号啕着喊道:“杀人偿命,县令大人要替我做主啊。”
王全道:“沈宁是吧?你何来的底气给人剖腹取子?现在一尸两命,你该当何罪?”
“家父开过医馆,我曾向医馆里的大夫学过医,也苦读医术,如今我自己也开了一间医馆。”沈宁道,“当时情况危急,除了剖腹别无他法。”
沈宁看着孤零零躺在木板上,尸体已经僵硬了的苗月,神色有些复杂。抬头指着大冬娘:“死者之前因为喝了一段时间的胎儿转性别药,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早产要生之际,非但不请大夫却请了神婆,这才是真的害死人。”
大冬娘像只被猜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情绪失控:“孩子和孩子娘都死了,你还说这些污蔑我的话,这简直就是在我心窝子上戳刀啊,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比你更恶毒的人。”
“沈宁,你给死者剖腹时可经过死者和死者相公的同意?”
“死者同意了。”
“死者都死了,你让她如何开口给你证明?”王全怒斥,“你这根本就是糟践人命。”
沈宁没见过王全,但不妨碍她猜测出王全的身份,替陆家来冤枉她的。
上次没能弄死她,这次又来。
还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我为何要杀她?”
“因为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问你要银子了!”大冬娘绘声绘色地把那日的事说了一遍,“她觉得我对她不敬还问她要钱,所以就怀恨在心!”
“再说对恶毒的人来说,想杀就杀了,能要什么理由?”
沈宁看向大冬:“你媳妇怎么死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