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急得不行,咬牙推门进去:“吕嬷嬷?嬷嬷?”
就在这时堂屋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虽然只是简单的衣着,可那身上的气质却让人不敢小瞧。
“你……你……你是谁?”小厮有些结巴了,夫人说来找那位吕嬷嬷的,可没说来找仙人啊。
“吕嬷嬷不在。”霍翎道,“她也不在铺子里吗?”
小厮也顾不上去想吕嬷嬷到底在哪了:“怎么办怎么办,这一个人都找不到了,该找谁去衙门?”
“去衙门?出什么事了?”
“你们小姐被捕快带到县衙里去了。”小厮着急地道,“我是周家小厮,我家夫人和曹夫人在后院喝茶听到的消息,说沈姑娘被捕快带去县衙大牢了!”
县衙。
沈宁笔挺地站着,冷眼看着曹县令。
曹县令也冷冷地看着沈宁。
青州府知府,也就是陆大公子的准岳父给他回了信,隐晦地提到让他想办法处理了沈宁一事,好处自然就是会在年终考核的时候给他个优秀,提携他一番。
所以大冬娘来状告沈宁,说她害死了自己儿媳妇和大孙子时,她查也不查就让捕快去把沈宁押过来。
而且青州知府身边的王全连夜赶过来了,说什么惊闻平县出了剖尸案,知府大人让他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冬娘拿着血书,抬着苗月的尸体聚集在了县衙门口。
整个平县的百姓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日吃瓜兴致格外弄,几乎都来了。
大冬娘把事情来龙去脉都哭诉得差不多了,号啕着喊道:“杀人偿命,县令大人要替我做主啊。”
王全道:“沈宁是吧?你何来的底气给人剖腹取子?现在一尸两命,你该当何罪?”
“家父开过医馆,我曾向医馆里的大夫学过医,也苦读医术,如今我自己也开了一间医馆。”沈宁道,“当时情况危急,除了剖腹别无他法。”
沈宁看着孤零零躺在木板上,尸体已经僵硬了的苗月,神色有些复杂。抬头指着大冬娘:“死者之前因为喝了一段时间的胎儿转性别药,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早产要生之际,非但不请大夫却请了神婆,这才是真的害死人。”
大冬娘像只被猜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情绪失控:“孩子和孩子娘都死了,你还说这些污蔑我的话,这简直就是在我心窝子上戳刀啊,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比你更恶毒的人。”
“沈宁,你给死者剖腹时可经过死者和死者相公的同意?”
“死者同意了。”
“死者都死了,你让她如何开口给你证明?”王全怒斥,“你这根本就是糟践人命。”
沈宁没见过王全,但不妨碍她猜测出王全的身份,替陆家来冤枉她的。
上次没能弄死她,这次又来。
还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我为何要杀她?”
“因为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问你要银子了!”大冬娘绘声绘色地把那日的事说了一遍,“她觉得我对她不敬还问她要钱,所以就怀恨在心!”
“再说对恶毒的人来说,想杀就杀了,能要什么理由?”
沈宁看向大冬:“你媳妇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大冬还沉浸在儿子胎死腹中娘子又骤然离世的痛苦中,跟着尸体一起进来之后就跪在尸体边,仿佛就是个没有生气的木偶。
面对沈宁的询问,也是一问三不应。
“人证物证都在,曹县令是不是可以下令处斩了?”王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