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昭荀平静地看着他。
&esp;&esp;“死了都不安生。”季明守哑声说,“不甘心?觉得是我坏了你的路?你以为没有我玉流光就会喜欢你?他喜欢裴述那样的,再不济季昭弋那样的,你看不明白吗,他喜欢自己能掌控的类型,你季昭荀能被他掌控吗?”
&esp;&esp;没想到他会说这些。
&esp;&esp;季昭荀黑瞳掀起,带一点听课的意味,安静听着。
&esp;&esp;“当初我要给他办理退学手续时,你如果站出来阻止,说不定他会高看你一眼,和你发生点什么故事。”季明守环顾四周,表情有些扭曲,“但你没有,你承袭季家一脉的自私自利,所以他连带你也讨厌上了,知道为什么季昭弋没被我波及吗?”
&esp;&esp;“因为季昭弋懂得放低姿态。”
&esp;&esp;“他没被季家当继承人培养,所以骨子里跟你相反,又恰巧有权有势,他就是另一个你,玉流光选择了他,还要你做什么?”
&esp;&esp;原来是这样?
,p;而作为他的双胞胎弟弟,通常在这种生日宴上都没有姓名,没人记得起他,季家提及这是两位兄弟一起的生日宴,可大多长辈仍然默认这是季昭荀的生日。
&esp;&esp;连生日祝福这种客套语,也只会对季昭荀说。
&esp;&esp;今天就不一样了。
&esp;&esp;季昭荀死了,季昭弋的生日临近,这次季老爷子亲自提笔写请柬时,季昭弋的名字不会落在季昭荀后面,而是单独一列。
&esp;&esp;季昭弋随意拿过一张请柬。
&esp;&esp;他看着这上面的字,用笔在后面加上玉流光三个字。
&esp;&esp;生日请柬的“生日”二字划去,写上“结婚”,成为结婚请柬。
&esp;&esp;他愉悦地端详这张“结婚请柬”。
&esp;&esp;从前季昭弋觉得这一天有些渺茫。
&esp;&esp;但那一天晚上后,他想到额上那个温热的吻,又觉得不渺茫了。
&esp;&esp;毕竟,流光已经很明显和蔚池切割开,不再和蔚池有任何牵扯。
&esp;&esp;季昭弋坐在客厅,欣赏了许久手中的请柬。
&esp;&esp;片刻,他将视线投放到墙上的黑白遗照上。
&esp;&esp;季昭荀的黑白照没有表情。
&esp;&esp;看着客厅,又像在看着他的双胞胎弟弟。
&esp;&esp;季昭弋觉得有些晦气,可想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预约了还是以压倒性胜利袭来。
&esp;&esp;他起身。
&esp;&esp;管家飞一样冲过去:“少爷不可!!别砸!!”
&esp;&esp;“……”季昭弋脚步不由得停住,脸上露出夸张的笑,“想什么呢?我只是让我哥看看我手里的请柬。”
&esp;&esp;他扬起来,先给管家看:“你瞧,我和流光的请柬。”
&esp;&esp;管家看着:“……”
&esp;&esp;有时候觉得一个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