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昭弋抓了下头发,站直身实在忍不了这种蚂蚁在爬的感觉,转身就想走。
&esp;&esp;“啪!”有人挨了一耳光。
&esp;&esp;这耳光的声音太清脆了。
&esp;&esp;季昭弋站在原地,感觉好像挨打的是自己,耳边都嗡了一瞬。
&esp;&esp;他又不想走了,站在原地继续听。
&esp;&esp;难以想象,蔚池那种整天端着一副温和性子的人,私底下会挨巴掌。
&esp;&esp;“三天别碰我。”
&esp;&esp;蔚池:“……忍不了。”
&esp;&esp;“忍不了分手。”
&esp;&esp;动不动分手威胁,语气又冷淡,仿佛是吃准了面前人会妥协。
&esp;&esp;“……”
&esp;&esp;凌乱的脚步声出现,季昭弋匆忙看去,随便推开一间隔间。
&esp;&esp;门没关紧,方便他往外看。
&esp;&esp;最先走出来的是蔚池。
&esp;&esp;果然一个鲜明的巴掌印
&esp;&esp;走在他身后的青年站着没动。
&esp;&esp;纤细的手指扯着领口,在整理被蔚池弄皱的位置。
&esp;&esp;那艳色的唇沾着水色,看起来很软,轻抿着。
,之前嘲讽蔚池谈恋爱跟换了个人似的。
&esp;&esp;他自己何尝不是。
&esp;&esp;谈恋爱谈的跟条狗似的。
&esp;&esp;玉流光:【下楼了。】
&esp;&esp;季昭弋:【我在校门口。】
&esp;&esp;季昭弋想了些有的没的。
&esp;&esp;车门被人打开时,一股冰冷的气息忽然涌了过来,外面是艳阳天,哪来的冷气?
&esp;&esp;季昭弋回头,便看见熟悉的青年坐在了副驾驶。
&esp;&esp;他换下了校服,身上是一件单薄的长袖,领口的扣子不太规矩地系着,最上面那颗是敞开的,能看见底下白皙细腻的皮肤。
&esp;&esp;“走吧。”
&esp;&esp;玉流光碰了一下后颈,把贴着皮肤的尾发捋开,“六点我要回家的。”
&esp;&esp;家?
&esp;&esp;跟那个死聋子的家也算家了。
&esp;&esp;季昭弋不太愉快,但还是伸手去勾开他耳边贴着脸的发丝。
&esp;&esp;那双轻飘飘的狐狸眼扫过来看他一眼。
&esp;&esp;季昭弋动作一顿,收回手,不轻不重地哼了声,“上次你怎么忽然改变主意带那个死聋……裴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