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正常人捐款哪个不是整数,有零有整的,怪奇怪的。
&esp;&esp;简则当然听出她的未尽之言。
&esp;&esp;只是假装没听懂,转移话题,“我来看看我曾经住过的房间。”
&esp;&esp;院长走在前头,“那栋楼早拆了翻新啦,带你看看新的?”
&esp;&esp;“……”简则脚步慢下来,想到以前曾在孤儿院没带走的东西,“啊,这样。”
&esp;&esp;“你和流光还有联系吗?”院长妈妈问,“这里经常能收到他的捐款呢,但他一直没出面过。”
&esp;&esp;简则舌根泛苦,“流光……”
&esp;&esp;风有些大。
&esp;&esp;吹得他眼尾有些细碎微润。
&esp;&esp;院长妈妈久久没听到下文,不由回头看他。
&esp;&esp;安静了许久,他道:“妈妈,流光去世了。”
&esp;&esp;高大的年轻人说起这话时,表情是平静的。
&esp;&esp;像是已经渡过了最绝望的阶段,开始试着接受这件事。
&esp;&esp;院长妈妈愣了许久,转过头眼泪掉了下来。
&esp;&esp;都是成年人。
&esp;&esp;哭起来只想自己消化情绪,越安慰越崩溃。
&esp;&esp;简则安静地跟着她。
&esp;&esp;许久后,院长妈妈打开一个生了锈的月饼铁盒。
&esp;&esp;“记得这个吗?”
&esp;&esp;她轻声,“这些铅笔呀,文具盒呀,都是你和流光的,还有这个。”
&esp;&esp;简则沉默接过一个音乐盒。
&esp;&esp;“这是流光送你的生日礼物。”
&esp;&esp;妈妈道:“流光攒了一个月的钱,买下了这个,我一直记得。”
&esp;&esp;“你离开这儿的时候,我们都以为被人不小心打扫不见了,直到几年前,楼还没翻新的时候,我在柜子底下里看到这个。”
&esp;&esp;简则木着脸。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着音乐盒到家的。
&esp;&esp;没开灯,没开暖气。
&esp;&esp;简则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esp;&esp;“咔哒”。
&esp;&esp;冰冷到僵硬的手指拨开音乐盒的开关。
&esp;&esp;“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