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今:“。。。。。。”
明明曾经都是无话不谈的人,现在总是能轻松陷入沉默死寂。
忽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的脚步声。
“公主,姚夫人求见。”玉竹在门外通禀道。
“请。”萧祈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襟,走到霍长今床边提前一步制止她下床的动作。
姚月舒显然是匆匆赶来的,只有她一个人来,发髻已经有些凌乱,连斗篷都来不及脱。
她一眼看到榻上的霍长今,眼眶瞬间红了,却还是先向萧祈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臣妇参见公主殿下。”
萧祈颔首回礼:“夫人不必多礼。”她后退一步让姚月舒坐到女儿身边。
“今儿……你还活着,太好了。”姚月舒先是瞧了瞧女儿惨白的脸色就已经心痛不已,握着她的手哭了出来。
霍长今:“???”
她茫然地看向萧祈:“殿下,在昭阳殿以外的世界,我已经死了吗?”
萧祈面不改色地转过身去,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
姚月舒哭着说:“太医说说你心脉受损、咯血不止、药石无医。。。。。。生死难料啊。”
霍长今:“……”
姚月舒声音颤抖着,握女儿的手又紧了几分:“我又不能来看你,我都快要吓死了……”
霍长今哭笑不得,只能安抚地拍拍母亲的手:“没事,阿娘,您放心,我命硬得很。”
姚月舒借机探了霍长今的脉搏,虽然虚弱却不似传言那般半死不活,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泪,又起身向萧祈行礼致谢:“多谢殿下多日来多我儿的照拂。”
萧祈微微一笑,回礼道:“夫人言重了,我不过是——报恩罢了。”
霍长今:“……”
报恩?报完就……再也不复相见了吗?
姚月舒注意到女儿神情有些低落,又看了看萧祈,最终只是礼貌微笑道:“殿下,长今叨扰多日,今早臣妇已面见陛下,带我儿回府治伤,陛下应允了。”
霍长今猛地抬头对上萧祈微微睁大的眼睛又立刻低头,欲言又止。
萧祈放在袖中的手指慢慢攥紧,却只能微微一笑,浅浅点头:“既然如此,那本宫便也不好多留……霍将军了。”
话音未落她就转身离开,对着玉竹嘱咐了几句就踏出宫门,生怕走慢点就会暴露自己精心做的伪装。
霍长今看着母亲收拾东西,自己却久久无法动弹。
她知道,这一别,有可能,真的是,分道扬镳,是彻彻底底的,不可挽回的。
心底有两个声音在交缠,追与不追,悔与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