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霍长今还不见醒,昭阳殿内,药香弥漫。
“霍长今!”姚月舒站在床榻边,皱着眉看着睡得正香的女儿,“都什么时候还在睡?传出去不让人笑话?”
许青禾在一旁轻咳两声,她比谁都清楚霍长今睡不醒的原因——药被灌多了,起作用了,副作用!
她尽力让声音平静下来,轻声劝道:“夫人,小姐她……这些日子喝的药……有安神助眠的作用,所以……起得比较晚。”
“说什么昨日就要走,结果拎着染血衣服回来就睡。”姚月舒瞪了霍长今一眼,“又说今日一早出发,都快到晌午了!”
“那不妨夫人就再多留些时辰,吃过午饭再走也不迟。”萧祈推门而入,声音温柔极了,既不像往日里那般活泼又不像昨日那般冷漠。
姚月舒和许青禾行礼道:“殿下。”
萧祈微微颔首回礼:“夫人不必忧心,长今她只是……药物作用。”
这般温柔的语气更加让姚月舒把女儿拎起来问话使了什么手段,一夜之间,让萧祈的态度有了这样的变化。
“嗯。。。。。。”睡梦中的霍长今突然呓语,“饿。。。。。。”
“啧!”姚月舒实在忍不了了,“饿还不快起来!成何体统!”
霍长今好像感到了一阵寒意,懒洋洋的转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完美的对上了母亲想揍她的眼神。
她猛地坐起,又扯动了伤口,又渗血了,疼的皱眉。
姚月舒瞬间心疼的坐了下来查看她的伤口,许青禾也紧张起来,萧祈立刻拿起桌上的药物纱布走了过来。
姚月舒见状识趣的起身,然后拉着许青禾退出内间,留给萧祈给霍长今上药的空间。
“脱。”
萧祈的语气瞬间不温柔了,但也没有昨日那般不近人情。
霍长今半倚在软榻上,乖乖脱下中衣,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寝衣,露出肩上的箭伤,那里裹着厚厚的纱布,隐隐渗着血色。萧祈坐在一旁,轻手轻脚给她换药。
时不时还威胁她:“再敢乱动,我就!”
“就怎样?”霍长今不怀好意的笑着调侃,“再亲我一次?”
萧祈不但没有害羞,反而更靠近了些霍长今,二人距离近得可以清晰的感受彼此的呼吸,萧祈脸不红心不跳就这样盯着霍长今。
果然,霍大将军先撑不住躲开了那炙热的眼神,耳朵瞬间烧了起来。
萧祈得意的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故意把纱布结拉紧了一下。
霍长今身子一抖,半边衣服滑落,露出一大片比脸稍微白皙一点的皮肤。
“疼?
萧祈笑得更欢,眼神从霍长今害羞的侧脸慢慢转移到锁骨,再到那片露出的肌肤上停留下来。
霍长今察觉到她的目光急忙把衣服拉了上来。
“急什么?”萧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她,“又不是没见过。”
确实,朝贡礼的刺杀后在清风观养伤那段时间让萧祈几乎完全了解了霍长今的身体。
霍长今耳朵更红了,立刻系好衣带,她好歹比萧祈大那么多,怎么总被她轻薄?
忽然,萧祈收敛了情绪,认真的问她:“你心口那道伤,养了多久?”
霍长今先是一怔又无意识的捂着胸口,那里有一道几乎要了她性命的箭伤,那时玉门关血战,她救下了萧涣自己却中了一箭,要不是霍璇的软甲让那箭停住了半寸,否则她就葬身于异国他乡了,至于养了多久,她好像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场战役双方两败俱伤,霍家军伤亡惨重,修养了好久,重整旗鼓的时候却接到了风云默的谈判。
“两个多月吧。”霍长今的声音带着不确定性,“记不清了,不重要。”
“不重要?”萧祈皱起眉头,语气紧张,“霍长今,在你的眼中什么算重要?”
霍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