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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兴待她不好,待她母亲也不好。是个极坏的父亲。”
听到这话,梁王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很想表明一下自己绝不会如此人一般。
“她的大伯要送她到天光寺来,抢她的宅子。她就是在此地,结识了睿王。那时她的母亲已经病得很重了,可他们不许她请大夫。睿王哄骗她,要救她出苦海。”
“那睿王这样做了吗?”
“没有。他只将好处给了魏兴,因为魏兴彼时在夔州做官,于他有用。”
梁王叹了一声:“所以魏嫣华母女仍在受苦?”
“嗯。她母亲不愿再拖累她,自焚而亡。”
梁王长吸一口气,一拳揍在佛像内壁,将那里生生捶出了一道凹痕。
程念影转过身,指向摆在平台中央的椅子:“昔日睿王便是坐在此处,看着每个来天光寺祭拜,求漫天神佛相救的人。再从中挑选,可利用的人。他只挑女子。”
梁王喃喃:“因女子一旦失贞,便好由他拿捏。她们多是哪家的女儿,哪家的妻妾。而今却都成了他的耳目。他要将御京的消息掌控在眼皮子底下。”
程念影歪头看了看他。
梁王从她眼底窥出了一丝惊奇。
不由忙道:“这点我还是能想到的!”
程念影点点头。
梁王绕着椅子转了一圈儿。坐在这里,将自己视若神明,高高在上,却无视跪在佛像前的人的苦痛……
梁王心底涌起阵阵恶心。
“但你又怎么从这里发现,这里的主人是睿王的?”
“那时我从这里。”程念影拍拍扶手,“带走了一点衣料。”
“那个人,在放松时习惯向右斜倚而坐,右手常抚弄扶手。”她接着道。
“是……这里至今还能看出被常年抚摸过的痕迹。”梁王抿唇,“但被他所害女子,怎么未有一人戳穿他?”
“她们都以为情夫是太子。”
梁王恍然大悟:“我道为何那么多女子被他所诱骗,原来,原来如此……那太子那时被拿下,岂不是也是替他顶锅?不对不对,他有腿疾。若是冒充太子,旁人为何识不出?”
“若他没有腿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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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程念影已经脚步轻巧地隐入了树影中。
寺中古树不倒,正好遮蔽身形。
那躲在墙后的人,一手攥紧了怀中的短匕,压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