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不知道什么叫“皈依者狂热”,他也明白一个道理。
凭什么我当年吃了那么多苦才坐上这个位置,而你却能轻松过关?
那些人只会变本加厉地欺压后来的农户之子。
并且努力讨好同僚,更加看不起农户出身的人,用一系列狠辣的手段与自己的出身彻底切割。
若问中年扈从为何如此清楚?
这只是他来时的路罢了。
卡特见中年扈从发了话,咬了咬牙,没再说什么,只得让开身子,用愤恨的眼神死死盯着墨菲。
墨菲并不在意。
他根本不在乎这种莫名其妙的人有什么心情。
他只是暗自惊叹于修仙长生系统的强大。
墨菲原本以为,所谓【初窥门径】的相马驯驹知识,大概就像大学生读书,不过是纸上谈兵。
但真正接受了那些知识后,他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这分明是一个真正干了十年养马工作的人才能掌握的实践经验。
也是,如果只是纸上谈兵,毫无实际操作,又怎么能被称为【初窥门径】?
但似乎干了十年,这才是【初窥门径】也有点离谱。
算了,不管了。
墨菲深吸一口气,越过卡特所在的位置。
然后他放缓呼吸,目光沉静地注视着那匹躁动不安的夏尔马。
依据脑海中涌现的知识,他微微侧身,以四十五度角缓缓靠近马的肩部。
那是马最能感到安心的接近角度。
夏尔马约翰不安地踏动蹄子,鼻中喷出粗重的气息。
就在墨菲即将触到缰绳的刹那,约翰突然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碗口大的前蹄带着风声直朝墨菲面门踏来!
“完了!”
几个少年吓得闭上双眼,不敢看接下来的惨状。
中年扈从眯起眼睛,右手已按在腰间的短棍上,但略一迟疑,终究没有动作。
卡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已看见墨菲血溅当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