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见微微偏头,灵敏的躲过,不耐烦的吐出一个字节。
“滚。”
面前这男子扬起玩味的笑容,“哟,这小妞还有点脾气,爷就喜欢这样的,”话音未落,那手不知死活的向前伸着,忽然面上一僵,哀嚎不断,“疼疼疼,你这不知好歹的娘们,给爷放手!”
他那染着绿毛的同伴,被这声音吓得酒醒了一半,刚想上前就被一记眼神劝退。而这夹克男,恼羞成怒另一只手高高扬起。
还未落下,就听到爽利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在我酒吧闹事?”
长发及肩的女子踏着小皮靴,不紧不慢的走来,冲着正掰着那男人手指的叶雪见扬了扬下巴,“没事了妹妹,你先进去坐,这儿交给我来处理。”
“到底是谁有事啊?!”哀嚎的男人捂住自己还在刺痛的指节,灯红酒绿下隐约能看到上面附着着粘稠的液体。
他摊开手掌,在女人面前展示,“我说赵老板,你可得为我做主。”
赵灼华微微诧异,看了一眼白衣女子的背影,回头嘴角扯起危险的弧度,“好啊,”
“小武报警,叫帽子叔叔来给这位男士,好好做做主。”
“哎,别别,”那绿毛男人拍下同伴举起的手,拉住他往后退,“不至于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事好商量,都是我这兄弟不懂事。”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俩人已经倒退着逃出酒吧。
她对着身边的酒吧经理说道:“这俩人闹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以后你多盯着点,”忽然想到什么,啧了一声,挥了挥手,“算了,下回直接拦在外面,我也不差这点钱。”
“明白,那我先去忙了。”
应下之后的小武,径直走向吧台中调酒师让出来的空位,面对着前面的女生笑了笑,“槐姐,咱还喝点什么?”
“差不多了,”叶槐推搡着树袋熊一般挂在她胳膊上的脑袋,“先不用了,你忙别的客户吧。”
“树袋熊”倒是不乐意了,猛然抬头,招呼着面前的调酒师,“我还没喝到位呢……”她郑重的端起面前的酒单,“这些,一样来一杯。”
身旁的叶槐一把按下她的手,“小武,你不用听她胡扯。”
话音刚落,就被另一侧的宋宜打断,“难得出来放纵,你还不让她发泄发泄?”
“来三杯长岛冰茶,”说完挑眉看向叶槐,红唇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着致命的诱惑,“咱仨一人一杯。”
方才与人发生摩擦的女子,此刻安静的坐在吧台的另一侧,气质和行为都与这场所格格不入,面前别说酒了,就连一杯水都没点。
转了一圈的老板赵灼华,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这处角落,抬步向她走去。
“刚刚的事情,没吓到你吧。”
女子收回指尖看向她,轻轻摇头。
“没事就好,这件事说到底我们酒吧也有一部分责任,”她看着女子面前易位的坚果盘,和空空如也的杯垫,“这样,您今晚的酒水全部算在我的头上。”
赵灼华家里有点小钱,父母做生意常年不在京安,她最开始开店的目的是自己爱玩,也喜欢热闹。开店时间久了总能练出些什么,在酒吧里的大多数人她都能看个八九不离十,比如失意买醉、逃避现实、初次尝试体验、狩猎与被狩猎的男女等等。
可面前这个女人,让她看的不真切。
就拿门口发生的事情来说,她那足够蛊惑心神的皮囊下,藏着杀伐果断的气质,出手干净利落。可方才一个人在角落坐着时,专注摆弄桌上摆件的她,又带着莫名的孩童般的好奇与单纯,让人捉摸不透。
“不用。”叶雪见从不远处的人身上收回目光,抬眸淡淡的说:“我等人。”
她识趣的点了点头,“好说,如果有需要可以叫我。”说完便钻进了人群中。
“她就是不爱我了槐槐,都一天了也不给我发个消息,或者打个电话,难道她就不担心我出什么意外吗”
“喝多了别乱说话,”叶槐制止了她伸过来,想拿走自己酒杯的手,“我看差不多行了,再喝下去你第二天非得头疼不可。”
“我又没喝多,”她生怕这人不信似的,打开手机翻着记录,“你看,她是不是到现在没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