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要不看看地上有没有?】
回完消息,她惬意地睡了个午觉。
而沈霏低头看见床底下的耳坠,突然笑了一下,眼神里多了些不可辨明的情绪:“怎么不拿呢?”
空气安静得能听得到针落下的声音。
刚入职的佣人忘了敲门,开门进入,映入眼帘的就是沈霏阴森苍白的脸,她吓得手里的扫把都掉了。
次日,沈霏早早地坐在书房等江眠,垂眸盯着掌心的黄金珍珠耳坠,指腹反复摩挲着珍珠,直到江眠步伐轻快地走进书房。
江眠目光落在沈霏掌心的耳坠上,脸上的笑容一淡。
沈霏抬眸看她,突然问了一句:“你有耳洞吗?”
“没有。”江眠不解,但还是回答了。
沈霏却追问:“为什么不打?”
江眠扯了扯唇角:“当然是因为没有必要,打耳洞、买耳饰都要花钱。”
“打个耳洞吧。”沈霏像是听不懂人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耳垂,缓缓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我付钱。”
江眠依然斩钉截铁地拒绝:“不。打耳洞很痛。”
“当然痛!”沈霏阴郁着脸,拿起耳坠就要往她耳朵上怼,但被她牢牢攥住手腕,针尖连耳朵都没碰到。
江眠胸口迅速起伏,用力甩开沈霏的手,劫后余生般地大口喘着气:“知道痛你还往我身上刺?你真是疯子!”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痛苦?你却过得那么高兴?”沈霏盯着她歇斯底里地质问。
沈霏眼尾泛红,不自觉地收紧手指,将耳坠牢牢攥在手里,任由针尖刺破手掌,血珠沿着指缝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抹血色。
江眠不明白沈霏又突然发什么疯。
家大业大,前途无忧,沈霏在痛苦什么?
她后退了两步,手掌覆在门把手上,随时准备逃走:“如果你今天不想学习,那改天吧。”
下一秒,沈霏安静地坐回了椅子上,将耳坠丢到垃圾桶里,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着手上的鲜血,最后贴上创口贴,偏头看向江眠:“该上课了。”
江眠缓了口气,在沈霏身边坐下,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创口贴的位置,问道:“疼吗?为什么要弄伤自己?”
“不疼。”沈霏翻开书,拿起钢笔,语气平静得不正常,“我早就习惯了……”
说后面三个字的时候,沈霏的声音很轻,江眠没有听到,靠近了些:“什么?”
“没什么。”沈霏敛起眸,“开始吧。”
江眠也不想浪费时间,不去纠结这个问题,毕竟时间紧迫,距离月考就没几节课了。
但她很快就察觉到,今天的沈霏并没有恢复正常。
明明是她已经将这道题讲得非常透彻了,沈霏却一直说没听懂,她反复讲了三四遍,沈霏才点头。
这样的事持续不断地发生,以至于早上的课程被拖延到下午一点才结束,她已经饥肠辘辘了,站起身准备去吃饭,沈霏却拉住她的手腕:“我们继续下午的课程,我给你加钱。”
为了钱,江眠忍了。
她们就这样相互折磨到下午三点,江眠觉得自己快饿昏过去了,这时救星来了——
沈女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江老师在里面吗?”
江眠眼前一亮,正要说话,却见沈霏伸出手,与她十指紧扣,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