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卢总司令在地图室中狂怒地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这个布尼塔尼亚疯子!他到底想干什么?在没有通知我们的情况下,就在我们家门口发动了一场战争!”
虽然瓦格纳的行动完全是基于《凡尔赛合约》但是这种毫无通知的突然袭击,完全让高卢人措手不及。
现在他们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自己是否要介入?
如果介入,就等于主动对条顿宣战,为乔的独走行为买单。
如果不介入,一旦乔的部队在莱茵兰,高卢的眼皮子底下被条顿人歼灭,将是一场政治和道义上的灾难。
民众不会在意这次行动是乔在没有任何预兆下的突然行动,他们只会注意到,当年守护了巴黎的英雄,再一次试图守卫和平的时候,却被政府出卖,这种舆论风暴会让政府彻底倒台。
而在如今这种左右大战一触即发的情况下,这很可能会成为暴乱的导火索。
是派出部队支援,还是继续按兵不动,现在没人有勇气做出这个决定,看着眼前的地图,高卢总司令只能下令边境部队进入最高战备状态,以便随时对莱茵兰的情况做出反应。
同时让此时正好在巴黎休假的让-皮埃尔前往边境,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防务承包公司出面总比高卢政府出面要好。
此时没人比爱丽舍宫的人更希望乔能够取得胜利,这样他们就不用再为此做出任何表态。
在爱丽舍宫之外,香榭丽舍大道上的人群也都挤在了咖啡馆的留声机前,等待着从莱茵兰传回的消息。
与此同时在伦敦的议会中,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对于乔的独走,议会立刻对詹姆提出了质询,在试图弄清詹姆是不是老乔的同谋的同时。
从白金汉宫到唐宁街,所有人都在动用一切方法,尝试联系上老乔,让他冷静下来不要再继续扩大事态。
与此同时伦敦与巴黎一样,面对再次独走的瓦格纳,伦敦同样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对于保守党与工党的联合政府来说,这是最严重的宪政危机。
乔的行动等于公开绑架了布尼塔尼亚政府,让他们如今在面临和高卢人一样的困境。
承认行动?
等于布尼塔尼亚对条顿宣战。
否认行动?
等于抛弃国家英雄,政府会立即倒台。
上一次他们与乔闹掰,让议会中多出了一个最棒党,这一次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他们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只是在诸多的想法与争论中,没有一个人询问过,老乔现在需要什么支援,在布尼塔尼亚人的意识中,乔就是布尼塔尼亚的不败战神,他手下的瓦格纳就是低配毛坯裸车版的太空骑士。
二十年前老乔能够踹碎条顿人的大门,二十年后老乔还能踹不动条顿人?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老乔冷静下来,千万不要做的太过头,那样在外交上将会酿成一场灾难。
而在近东地区,露西亚军政府几乎是立刻下令,在接触线上的部队向人革联发动一次进攻,或者至少进行一次威力侦查,必须将人革联的目光牢牢吸引在东方。
不能让他们有时间在西边做出反应,同时也用行动向条顿表明,他们之间那坚不可摧的同盟关系。
与此同时,克里姆林宫中大门紧闭,人革联的高层悉数到场,等待着来自西方的消息。
虽然所有人都相信,资本主义最终会消灭他们自己,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刻可能会来的如此之快。
军队已经开始进行准备,一旦事情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那么人革联将会为那个新世界的诞生鸣响礼炮。
与此同时在大洋的彼岸,旗东海岸的人们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开始自己崭新的一天,然而就在他们坐在餐桌前看报纸的时候,从收音机中传来的条顿人撕毁《凡尔赛合约》进入莱茵非军事区,而老乔的瓦格纳此时已经空降莱茵兰与条顿人交火时。
整个东海岸的时间仿佛冻结了一般,所有有收音机的人,都像是雕塑一般定在收音机旁听着收音机中传出的消息,不敢相信这一切居然真的发生了。
直到这时候很多人才想起,乔除了是一个电影导演之外,他还是布尼塔尼亚第一恶汉,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与巴黎的守护者。
与此同时在东方的升阳,海军与陆军难得的共同举起了酒杯,这既是希望他们西方的朋友能够击败那位帝国之敌,同样也是庆祝在这次事件之后,布尼塔尼亚必须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西方,他们在东方有了更多的空隙。
在这一刻,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莱茵兰,都在等待着老乔这个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布尼塔尼亚的不败传说,这一次是否能够维持他的军事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