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尖沙咀的豪华公寓里程乐儿还未选定別墅,两人先搬到临近的高档公寓匯总。
落地窗外是维多利亚港璀璨的夜景,窗內烛光摇曳,悠扬的爵士乐流淌,长餐桌上铺著洁白的桌布,摆放著精致的银质餐具和娇艷的玫瑰。
程乐儿一身优雅的露肩晚礼服,精心打扮过,美得不可方物,她亲自下厨煎了牛排,开了瓶珍藏的红酒。
“恭喜你,邢总督察~”程乐儿举起酒杯,眼中满是崇拜和爱意。
“谢谢我的程总。”邢渊与她碰杯,眼神温柔,“军功章有你的半。”
烛光映衬下,两人低声谈笑,你儂我儂,美酒、佳肴、爱人、升职的喜悦。气氛旖旎到了极点。
晚餐后,情意绵绵,水到渠成,邢渊將连日来的紧绷和算计,尽数融化在程乐儿滚烫的柔情蜜意里,春色满室,怡人沉醉。
翌日,油尖区警署礼堂。
警务处处长、西九龙总区指挥官等一眾高层悉数到场,黄炳耀总警司穿著笔挺的制服,脸上的淤青在粉底和墨镜的遮掩下淡了不少,但精神抖数。
仪式开始,处长亲自宣读了对邢渊晋升为总督察的委任状,並高度讚扬了他在打击严重罪案、维护香江治安方面做出的杰出贡献。
接著,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黄炳耀总警司,亲手为邢渊佩戴上了代表总督察的全新肩章三枚四角形军星,金色的肩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全场响起了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
邢渊立正,向处长和黄炳耀敬礼,身姿笔挺,意气风发,从这一刻起,他正式成为油尖区警署副署长,邢渊总督察。
当晚,邢渊在半岛酒店包下了最大的宴会厅,大摆庆功宴。
警队高层、油尖区骨干、占米、陈永仁、朱华標和他的衝锋队老伙计、宋子杰、陈永仁、罗技、may、肥沙、何文展、马军——济济一堂。
程乐儿作为女主人,落落大方地陪在邢渊身边,接受著眾人的祝贺。
清子与罗祖儿本也想来凑热闹,前一天就被邢渊劝阻,让二女撑到起不来,这才避免修罗场——
邢渊端著酒杯,穿梭在人群中,谈笑风生,接受著来自四面八方的恭维,他走到窗边,俯瞰著脚下灯火辉煌的香江,轻轻晃动著杯中的琥珀色液体。
黄炳耀端著酒杯凑了过来,低声笑道:“怎么样,邢副署长?这位置坐得可还舒服?”
邢渊微微一笑,与他碰杯,发出清脆的声响:“位置是坐下了,不过黄叔,有些人坐不坐得稳——那就得看他们自己识不识做了。“
邢渊的庆功宴喧囂至深夜,酒精、恭维与野心的气味混杂在半岛酒店璀璨的水晶灯下。
当他终於回到尖沙咀公寓时,已是凌晨,带著一身酒气和疲惫,倒头便沉沉睡去。
翌日,日上三竿。
邢渊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阳穴走进油尖区警署,刚在副署长办公室坐定,內线电话就响了。
“阿渊,来我办公室一趟。”方明珠的声音传来,带著一丝—不好意思?
邢渊整了整衣领,推门而入。“署长,早。”
方明珠示意他坐下,亲自倒了杯茶推过去,脸上带著温和的笑意,但眼神里有些许为难:“阿渊,恭喜升职——”
她顿了顿:“刚上任就有件私事想麻烦你,实在有点开不了口。,邢渊端起茶杯,姿態放鬆:“署长客气了,有事您吩咐。”
方明珠嘆了口气:“是我胞姐方明嫻,她在西贡那边经营一个渔场,最近遇上点麻烦,渔场附近新搬来一家化工原料厂,叫“华氏化工,排出来的废水直接流进她的渔排,鱼死了不少,她投诉过,环保署也去过,但效果不大,对方背景好像有点硬,態度很囂张。”
她顿了顿,语气更恳切了些:“本来这种事,让下面分区警署协调处理就好,但—
毕竟是我亲姐姐,我怕西贡那边敷衍,阿渊,你手腕硬,人面广,能不能—帮个忙?我知道这有点私心——”
邢渊放下茶杯,脸上是理解的微笑:“署长,一家人不球两家话,维护市民合法利益,打击不法行为,本身就是热们警队的职责,更何况是您的家人,这忙热帮定了,您放,一定妥善处理。”
方明珠如释重负,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太好了,谢谢),阿渊,这是渔丫的地址和那家化工厂的资料。”
她將一个文件袋递给邢渊。
邢渊接过,没有多看,转身离开署长办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