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嘛。”邢渊语气轻佻,直奔主题,“有猛料,独家,敢不敢接?“
“激我?”罗祖哼了声,“说,江现在还有我不敢报的新闻?”
“政治部,鬼佬高层,贪污瀆职,权钱交易,勾结社团。。”邢渊报菜名般吐出关键词,“铁证如山,够不够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罗祖儿的语气瞬间切换成专业模式,带著强烈兴奋:“时间,地点,东西给我,我保证让全港市民看清这帮鬼佬的嘴脸。”
“老地方,半小时后见。”邢渊掛断电话,再次拨通了今村清子的號码,语气柔和下来,“清子~”
“渊君!”清子的声音总是充满阳光,“需要我怎么做?”
“亲爱的,我这边挖到些材料,与你的整合下,旗下媒体发布,炒热它。”
“没问题,渊君!”清子毫不犹豫,“我立刻安排,保证明天就见报,今村报业,最擅长挖掘真相”了。”
两路媒体,一实锤一传闻,互为特角。
罗祖儿的专栏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冰水,瞬间炸裂。
《警队高层鬼佬的“生意经”:权钱交易,勾结社团,侵蚀法治!》—
触目惊心的標题下,附带著精心挑选、足以锤死几个中层鬼佬的银行流水照片、模糊但指向明確的录音文字稿,以及社团头目指认的证词副本。
证据链清晰,逻辑严密,字字诛心。
几乎同时,今村报业旗下的几家小报和娱乐周刊火力全开。
《惊爆!政治部某高级警司疑在浅水湾包养情妇,豪掷千金!》
《夜夜笙歌?西九龙鬼佬高层被曝频繁出入高档夜总会,疑有特殊交易!》
《內部人士爆料:警队升迁黑幕重重,鬼佬高层收受利益输送!》
这些报导虽未指名道姓,细节也语焉不详,却巧妙地引用了“不愿透露姓名的警队內部人士”、“深喉消息”等字眼,將捕风捉影的传闻包装得煞有介事。
它们像无数根细小的毒刺,扎进公眾的想像空间。
两股火力交织,瞬间点燃了香江这座城市的舆论场。
街头巷尾,茶餐厅,写字楼格子间,甚至菜市场,人们都在热烈討论著警队的腐败丑闻。
罗祖儿专栏的公信力与今村报业煽风点火的传播力结合,威力惊人。
“叼!原来我们交的税是养这班仆街!”
“怪不得破案率这么低,心思都放在捞钱上了。”
“查!icac呢?!定要查到底!”
民眾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乾柴,熊熊燃烧,记者们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鯊鱼,24小时围堵在相关警署和政治部门口,闪光灯和尖锐的提问声此起彼伏。
政治部和涉事鬼佬高层焦头烂额,办公室电话被打爆,私人手机不敢开机,上班如同上刑场,昔日高高在上的傲慢荡然无存,只剩下惶惶不可终日的狼狈。
这场风暴同样猛烈地席捲了地下世界。
占米的电话再次打到邢渊办公室,语气很是慌乱:“大佬,出事了,和联胜几个叔父辈被icac请去饮咖啡”了,邓伯打电话来问候我,是不是想搞垮整个社团。”
邢渊靠在高背椅上,指尖有节奏地敲击著桌面,发出篤篤的轻响。“慌什么?风口浪尖,正好上岸洗脚。”他语气平淡,“占米,你不是一直想洗白,想做人上人吗?机会来了。”
占米愣:“佬,你的意思是?”
“区议员。”邢渊吐出三个字,“油尖旺佐敦北选区,下个补选,你去参选。”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占米粗重的呼吸声。
这个提议太过石破天惊,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边界,一个在道上混跡多年的古惑仔,去竞选区议员?
“大—大佬,我?区议员?我连张正经文凭都没,边个会选我?还有,我的底——”
“底?谁没黑歷史?关键是你现在想做什么人!”邢渊嗤笑一声,“你现在年轻有为的商界精英,你为佐敦北街坊捐钱修社区中心,赞助老人免费午餐,组织义工清理街道,再找几家报纸,帮你宣传,吹成浪子回头的典范,立志服务社区的青年才俊!“
邢渊继续在占米脑子里敲锤:“你混了这么多年,哪条街没你兄弟,以前收保护费,现在让他们挨家挨户帮你拉票,跟街坊说,选占米,有实惠、有面子,你的“黑歷史,反倒是深入基层、懂街坊疾苦的优势,邓伯那边,就说你是为社团转型找新路,要打入建制派为社团发声,他懂的!”
占米握著电话的手心全是汗,心臟狂跳,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和野心猛地从心底窜起,衝散了之前的惶恐。
是啊,大佬指的路,从来都是看似绝境中的通天梯。
“我明了,大佬,我去选,我一定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