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喝下一碗茶,准备仔细听一听说书人的讲述。
“秦烈出生在一个小山村,从小便深受战乱之苦。正因为如此,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早早埋下平息天下战乱的种子。秦烈严于律己、奋发图强……”
扑哧。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认真听书之时,秦峰却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说书先生怒目圆睁,瞪了一眼秦峰,众人也是纷纷看向秦峰,眼神中满是责怪。
“不好意思,想到些好笑的事。”秦峰脸上挂着笑容,摆了摆手:“先生请继续。”
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调整心态,再次讲述起来:
“秦烈对发妻忠贞不二,贵为北邺王,却终生只娶妻一人。”
“秦烈长女,秦绮南,是天下罕见之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既有巾帼之淑贤,更有须眉之刚毅。”
“秦烈长子,秦文毅,修炼至渡乘境,更有统领千军万马之帅才,深受北邺军拥戴。”
“秦烈次子,秦文鞍,熟读兵书,通晓古今,有安邦治国之才。”
“秦烈三子,秦文善,心性纯良,与人为善。却是骨骼清奇、天生神力,是千百年罕见之练武奇才。”
“再说这北邺,坐拥六国之地,有四十万精锐北邺军……”
秦峰一直在等待,想知道说书人如何评价自己。可是,大姐和三位哥哥都讲完了,却什么都没等到。
“先生!”秦峰大喝一声,打断了说书人:“据我所知,秦烈还有个四子啊?”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却再次被秦峰打断,所有人都对秦峰怒目相视。
说书先生眉头紧皱,不住摇晃着脑袋:“那都是市井传言,算不得数。”
“传言也好,流言也罢,我要听听。你给我讲讲嘛。”
“都是莫须有之事,又没有人真正见过。”
说书人一脸不屑,不住捋着胡须。
天下人都知道,秦烈的这位四公子,不学无术、顽劣成性、荒**无度。
每当歌颂北邺王秦烈之时,往往会将秦峰省略掉,毕竟想夸上两句都难如登天,更何况秦峰不占“文”字,更让世人浮想联翩。
秦峰不经意冷笑一声,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这啊,怎么就成了莫须有。
“没事,没事。”秦峰扔出一大锭银子:“我就爱听莫须有的。”
“无礼!我说书不是为了钱财,怎会为了些许银钱讲述传言,我绝不能使北邺王蒙尘!”
说书先生慷慨激昂,却把银子死死握在手里,不住摇晃,却不见抛回。
“秦烈小时候不过也是种地、放牛的主,偷鸡摸狗、撒尿和泥他也都干。”
这些可不是秦峰信口开河,这都是秦烈亲口讲给秦峰听的,而且不止一遍。
说书先生怒不可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手里却依然紧紧握着银子:“哪来的泼皮无赖,天子脚下竟敢肆意污蔑北邺王!报官,快报官!我看你是别国余孽,蓄意闹事。”
众人被扰了清静,都是愤怒不已,经说书人大声呵斥,更都纷纷站起身,冲着秦峰而来。
茶摊内瞬间乱作一团。
秦峰虽从未习练过武功,见众人冲自己而来,却是纹丝不动。
突然,四名长相清秀、身材娇小的护卫冲入茶摊,拔出佩剑,挡在秦峰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