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唻!
鬼佬的四肢关节被硬生生卸脱臼,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只剩下倒抽冷气的份。
陈文乐和他剩下的那个手下,只觉得跨下一凉,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马军面无表情地扯出手,將这堆“人形软泥”反手住。
几人押看不成人形的鬼佬,高度戒备地衝出楼道,踏入福荣街混乱的夜色。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支援的警车闪炼看红蓝光芒正高速驶来。
然而,几辆漆黑的豪华轿车无声地滑到街口,恰好堵在支援警车的前方。
中间那辆加长劳斯莱斯的车门打开,场本英二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在七八名保鏢簇拥下,快步走来。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扫过被马军像拖死狗一样拽著的鬼佬,瞳孔猛地一缩,闪过一丝惊疑和怒意,隨即才落在邢渊和陈文乐身上。
“邢督察,陈督察,鄙人坏本英二。”琢本英二微微欠身。
“听闻警方在此处有重大行动,特来了解情况,家祖刚刚在坏本中心遇害,任何与之相关的线索,鄙人都非常关切,不知几位在此?”
他身后的保鏢手都按在鼓囊囊的腰间,气氛瞬间绷紧,显然对警方重火力戒备的姿態非常警惕,更有隨时准备强行介入的压迫感。
陈文乐上前一步,语气强硬:“琢本先生,这里是封锁的凶案现场,警方正在执行公务,与场本社长的案件调查相关,请立刻带人离开,否则就是妨碍司法。”
邢渊目光在坏本英二和他保鏢腰间扫过,又看了看远处正被警戒线隔开、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围观人群。
他抬手轻轻按了下陈文乐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则上前半步,与场本英二形成直接对峙。
“坏本先生,你的『关切”我们理解。”邢渊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但这里是香江,不是东京,警方正在调查一起极其危险的凶杀案,现场刚刚发生过枪战和爆炸,死伤数人,你带人出现在这里,非常不合时宜。”
他刻意停顿,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坏本英二按捺著怒气的脸上,一字一句地加重语气:
“现在,带著你的人,立刻、马上离开,否则,我有充分理由怀疑你意图干扰警方调查,甚至毁灭相关证据!”
冢本英二正是为了找到那个转帐给鱷佬的梁伯,问出“炽天使”的下落,邢渊的话,等於直接点破了他的目的,並扣上了一顶极其严重的帽子。
他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死死盯了邢渊几秒,权衡著强行介入的后果,面对全副武装的警察,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达成目的了。
“。—-邢督察言重了。”场本英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强行压下翻腾的怒意,极其僵硬地再次微微欠身,“我们这就离开。希望警方早日破案。”
他不再掩饰语气中的冰冷和威胁,转身挥手,带著保鏢迅速退入车內,黑色的车队如同吃了的野兽,带著不甘的引擎轰鸣声,略显狼狐地驶离了混乱的街口。
“妈的,小鬼子,装模作样。”陈文乐看著远去的车尾灯,恨恨骂了一句。
“救护车,封锁现场,让鑑证科把整栋楼给我筛一遍!”邢渊的指令一条条发出,支援的警员和救护人员立刻忙碌起来。
初步勘察很快有了结果:爆炸只炸死了那个自食其果的蠢货鬼佬,另三个被击毙的杀手身份也查明一一全是最近持旅游签证入境的霓虹籍人员。
“头儿,隔壁栋一个阿婆被爆炸嚇到,切菜切到手,流了点血,已经包扎了。”何文展匯报。
邢渊点点头,“回警署。”
11
油尖警署,灯火通明。
押解鱷佬和小富的警车呼啸看驶入警署。
车门打开,警员押看垂头丧气的鱷佬先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