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尼仔!这边!”黑仔达按照邢渊事先的吩咐,立刻迎上去,满脸堆笑拽住他的胳膊,“你老爸派的车在那边,咱们过去等边说边把他往邢渊藏身的大树方向拖。
强尼仔不疑有他,跟著黑仔达走了几步,刚拐过监控范围,眼前一黑。
邢渊如同鬼魅般从树后闪出,一记精准手刀,切在强尼仔脖颈。
“听——。”强尼仔连哼都没哼一声,翻著白眼,软绵绵倒了下去。
“硅!”黑仔达嚇了一跳,赶紧扶住瘫软的强尼仔,免得他摔出太大动静。
邢渊让黑仔达去校门口看看,有没有人注意这边,黑仔达赶紧跑回去。
邢渊动作麻利地扯下强尼仔的书包,拉开拉链,双手在里面快速翻找,书本、游戏机、漫画·很快,他的手触碰到一个用黄色油纸紧紧包裹、硬邦邦的长条状物体。
拿出来,撕开油纸。
一支保养得光瓦亮、枪管线条流畅、带著旧时代气息的经典左轮手枪露了出来,应该就是那支“善良之枪”了。
他赶紧收起枪,將之前找的一根烂木头放进油纸里塞回书包,再將散落的游戏机、书本等物一件件塞回去。
这时,黑仔达跑回来,小声问:“邢生,有没有发现?”
邢渊摇摇头,“枪不在他这里,看来得扩大搜索范围了。”
黑仔达无所谓地晃晃脑袋:“肯定没那么容易得啦,不然老总也不可能这么劳师动眾。”
邢渊警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强尼仔:“行了,先把这扑街仔弄回去,別让他躺这儿丟人现眼。”
黑仔达手脚麻利同邢渊一起,一左一右架起昏迷的强尼仔,拖著他往学校里走。
从远处看,就像三个关係“亲密”的朋友勾肩搭背,只是中间那个脚步有点虚浮。
黑仔达架著强尼仔的胳膊,还十分“贴心”地低著头,仿佛在关心“朋友”的状態,同时用身体巧妙地挡住强尼仔的脸,邢渊则神態自若,就像扶著一个喝多了的兄弟。
三人顺利地“勾肩搭背”进了校门侧门,黑仔达进去后,立刻反手把门锁上,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架著强尼仔,径直走向教学楼一楼最偏僻的男厕所。
咪当!
隔间门被推开,昏迷的强尼仔像一袋垃圾被丟了进去,摔在冰冷的地砖上,黑仔达还不忘把隔间门从外面掛上简易插销。
“搞定!”黑仔达拍拍手,长舒一口气,“邢生,现在怎么办?”
邢渊感受著后腰那份沉甸甸的“善良”,心情愉悦,他踢了踢隔间门:“让他睡到自然醒吧。”
黑仔达竖起大拇指,“那—。那是不是没我什么事了?我我还得去倒垃圾呢邢渊摆摆手:“没什么事,撤吧。”
隨即与黑仔达各分两头,散了开去。
厕所隔间里,不知过了多久,强尼仔眼皮颤动,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嗯?”强尼仔揉著睡眼,茫然坐起身,脖子有点落枕似的酸疼,他环顾四周,狭窄骯脏的厕所隔间,刺鼻的消毒水混合著尿臊味。
“屌·居然在厕所睡著了?”他懊恼地抓了抓头髮,感觉脑子还有点昏沉。
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到——老豆打电话来,说要带他出国玩?下午的飞机?
强尼仔甩甩头,自嘲地咧了咧嘴:“呸!发什么白日梦!老豆会带我出去玩?神经病!”
他扶著隔板站起身,感觉身体有点僵硬,大概是睡姿不好压的,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拉开拉链往里看了一眼。
书本、游戏机、漫画—还有那个熟悉的、用黄色油纸紧紧包裹的长条硬物,好好地躺在最底下。
“哦,还在。”强尼仔嘟了一句,隨手把拉链拉好,將书包甩到肩上。
他推开隔间门,打著哈欠走了出去。